一面左眼有一條刀疤的中年人輕拍餐桌,重哼道:“怎麼?一杯酒就像這麼過去,我們碑木區因為你們幾個乳臭味乾的小子丟進顏面,你一杯酒就想我們原諒你!”
鄭子東可不像他們幾人畏手畏腳輕拍餐桌,直接大力拍餐桌,站起來大喝:“怎麼,你們六人不服,不服喝酒與擂臺,隨便你選!!”
周圍其他區域的舵主們都往這邊看來,六人感覺明顯下不了臺,但是卻又知道鄭子東是出了名的喝酒喝不到,打架不要命,這兩樣還真不敢比,只得硬生生的吞下這個明虧,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張文樂。
不得不說張文樂和鄭子東兩人確實彌補了對方各自的缺陷,一個冷靜睿智,一個衝動血腥。
透過桌上的標識牌,我瞭解到,那六個人,有三人是今年剛新建的振興會,另外三人同樣是今年剛建立的砍手幫。
張文樂之前告訴過我,兩個幫會實際上都是其他區域的所謂“舵主”安排手下,插入碑木區,想要分一杯羹。
“在下王牛,給面子的人都叫我牛哥,小兄弟面生的很,我來敬你一杯!”振興會的王牛站起來,舉起一大杯白酒眼神鎖定我,敬酒。
我端起面前的白開水,淡淡道:“來吧,喝!”
王牛面色大變,臉上閃過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湖規矩,敬酒必喝,你居然敢用白開水敷衍我?”
“哈哈,哈哈哈哈!!”我放聲笑道,“想要敬我酒的人,從北京可以排隊到東京,我給你面子喝白開水,你還不識趣,哈哈哈!““啪!!”王東氣的直接把酒杯摔在地上,怒道:“樂東會,你們欺人太甚!!”
“怎麼回事,你們碑木區得到底有完沒完,連續鬧了幾個月,鬧得我頭都大了!”說話的是一開始那個古式長袖錦衣的中年人,他名為劉尺,刑堂堂主,尊稱三尺哥,據說他的刑罰就是三尺,讓人生不如死。
王牛怒色道:“三尺哥,我敬酒給樂東會的人,他們不喝就算了,居然還用白開水敷衍我,而且還語言攻擊我,說喝白開水是我的面子!”
張文樂在我耳邊輕輕喚道:“天寂兄弟,不要太過張揚,雖然百家會的第一條就規定,不準私自動武,違者開除百家會,但是過於惹怒眾人,會後肯定會被清理掉的。”
劉尺走進我們的座子,一掃我們眾人,最後眼睛停留在我的身上。當然,對於這些人,我都是以一種遊戲心態來看待,一群戰鬥為0的凡人,我又有什麼理由來認真面對。
“很好,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年輕人了!”劉尺出乎意料讚賞道,“在你的眼中,我看見了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甚至已經外露,難道你不怕露出的霸氣惹出你承擔不起的後果麼?”
這個劉尺說話倒是挺有意思,其實張文樂手心可是一手的冷汗,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劉尺這樣形容一個人,這樣拐彎抹角的警告一個人,而不是直接呵斥。
轉念一想,張文樂也釋然,畢竟是點燃人龍之香的人,估計會長已經囑咐過了,也不發難。
劉尺厲聲道:“碑木區的人,我再一次警告你們,你們再不好好安分吃飯,全部給我進刑堂!”
這句話看似是警告,其實是偏袒了我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帶過,王牛硬生生得把這口氣吞了下去,好不難受,當然,他難受,我就很開心,人生最開心的事莫過於別人因為自己難受。
隨後,果然那六人老實多了,都不敢惹我們。張文樂不停誇獎道:“天寂兄弟真乃奇人啊,年紀如此之輕,面對這種大場面,不驚不燥,有張有弛,彷彿一切在你眼中都不值得一提一般,究竟是什麼讓你有如此大的心境!”
這句話三分帶有讚賞,三分帶有疑問,更有四分帶有試探。
我只是打了個比方道:“萱萱小姐出門開跑車的女強人,都願意跟在我身後,你說,我能不自信麼,哈哈!!”
萱萱淡淡一笑:“哈哈,你這是故意刺激我麼!!張文樂你也不必多問了,你不是已經感覺到天寂的不凡了麼,又何必問的如此詳細!“吃吃喝喝,倒也相安無事,平淡得過了十幾分鍾。這時,百家會開始陸陸續續有人上最前面的高臺講話。紅衣唐裝會長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百家會的歷史淵源,以及今日的輝煌就下臺了,接下來,是各大香主上臺說話,香主其實就相當於議會的議員,用來投票各種大事的決定問題,香主說完話就輪到盟誓人,盟誓人是一種特殊的身份,即是百家會的內部人員,又是負責商業的外部人員,在百家會的地位很是重要;然後發言的是客卿,客卿就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