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個透明人。我覺得,並且在心裡越發投入的幻想自己是個透明人。幻想這東西,想的久了,就會滲入骨髓,讓你覺得彷彿是真的存在或者發生過一樣。
在我想的快出神的時候,景巖過來了。
可是,我明顯看出了我們之間,不像從前了。
他站在離我不近的地方,很勉為其難的樣子。
“什麼時候回去?”他問。
我的心,瞬間跌落一半,我還以為我們會嘻嘻哈哈玩笑半天呢,那樣半點生分都沒有的日子,真的,過去了?
“明天吧。”我掩去眼裡的悲傷,望著地面,淡淡回答道。
“嗯。”他只是這樣說。
我聽到自己的玻璃心開裂的聲音。都吸一口冷氣,閉上眼,心裡的怒火直往上衝,我真想問他,我們怎麼了?
可,我卻說不出我們到底怎麼了到底哪裡不對。
“飛飛。”是景叔叔。
“叔叔……”我連忙隱去一切不快,轉而掛上明媚的笑。
“景輝他們外公去世了,我們剛忙完,順路回來看看,一會就得走……不如,一起吧?”
“不了,”我換上感激的笑容,“我明天自己回去就好,不給您添麻煩了。”
“怎麼是添麻煩呢…”景叔叔嗔怪道。我連忙委婉的解釋並拒絕。幾個來回,見我主意很正,景叔叔也不再強求,囑咐了幾句轉身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