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股濁氣刺鼻而來。我不由得捂住了鼻子,皺眉道:“石舵主,他怎麼醉成這樣?”
“夫人您可千萬別怪總舵主,”石敬宗略帶歉意道,“因為您平安回來,總舵主一高興就去找屬下喝酒了,喝多了。您要怪就怪屬下吧。”石敬宗話音剛落,朱和均又發起了酒瘋口中喊著“幹,幹啊”,一仰頭,就要將手裡的酒壺往口中倒,我忙伸手去奪酒壺,可朱和均死抓著不放,我怒火頓起,大喝一聲:“你給我放手!放手!”
朱和均睜開迷離的雙眼,怔怔地望了我半晌,忽然咧了嘴巴大喊一聲“晨……晨曦……”就張開雙臂將我緊緊抱住,他手中的酒壺“嘩啦”一聲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我被這突發狀況搞得目瞪口呆,想要掙開,卻想到石敬宗和那些侍從還在一旁,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只好忍著刺鼻的酒氣,一動不動,聽著朱和均神志不清的呢喃:“晨曦……晨曦……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不要……”
胡話就像是一顆顆用來打水漂的小石子兒,輕輕掠過我那早已平靜的心湖,激起了幾圈漣漪,我實在不想再聽了。還好,片刻過後,胡話被均勻的呼吸聲替代了,醉酒的傢伙睡著了。在石敬宗和侍從們的幫助下,我終於卸下了壓在肩上的“沉重負擔”,地上的碎片收拾完畢後,房內又恢復了安靜,而我心裡卻似乎又有了一團麻,越纏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