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璜的眼神一暗,鬱悶地飲盡了一杯酒後,怏怏不樂地道:“說了,靳大人也上過奏疏了,可皇上又不知道聽了誰的話,下了聖旨,非要栽上柳樹。唉!”
暈,想不到英明的康師傅竟然也有犯糊塗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很心虛,就夾了一條銀魚吃了起來,以掩飾自己的窘迫感。
王和均冷笑了一聲,道:“好了,我們還是別說這個了!既然我們在項羽故里,就不如來說說這個西楚霸王吧。”
“好啊好啊!”我點頭表示贊同。面對這佳餚美酒,總說治河的話題,也太沉重了。
“晨曦,那些個關於項羽的詩中,除了釋靈一那首,你還喜歡哪一首?”王和均立馬就把話題轉到了詩上了,方才的嚴肅勁兒不見了,只看到興致盎然。
“嗯——”我想了想,笑道,“不瞞你說,其實關於項羽的詩我所知的也並不多……”我剛說到這裡,忽見一個穿著青色褂袍的人一陣風似地從門外颳了進來,那樣子像是火燒屁股了似的,小二剛端了個盤子從裡頭出來送菜,一個躲避不及,連人帶盤“哐啷啷”全摔在了地上。那人也顧不得跟小二道歉,火急火燎地直往二樓衝!大堂裡的人全都愣了,這是怎麼了?世界末日也不用這樣吧?
“晨曦,你繼續說。”王和均第一個回過神來提示我。
“哦,好。”我也將目光收了回來,繼續剛才的話題。“其實除了釋靈一那首,我就最喜歡李清……”我的話說到這裡,又沒聲兒了,因為我的注意力跟大堂內其他人一樣,完全被從二樓急匆匆跑下來的一群人吸走了。
那群人中,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袍,大約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在方才那個青衣人的引領下,匆匆地往後堂方向奔去。
陳璜看了一會兒,有些不解地道:“這不是張忭嗎?”
“誰?”我和王和均都望著陳璜,不約而同地問道
陳璜回過頭來,帶著幾分同情,解釋道:“剛剛過去穿黑衣的那個,我在衙門裡見過幾次,叫張忭,也算是個有膽魄的漢子,因為漕糧賦役的事,領著當地的小民一路上告,當地的官員,從縣令到督撫,沒有一個看到他不頭疼的!”
王和均聽罷,皺眉沉吟了片刻,忽然起身道:“不好,晨曦,酒鬼,我們快走!”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吼著:“快,把這裡給我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
作者有話要說:瓦要休息兩天,蓄養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