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次再有想不明白的,再來找我!”我說著也起身送客。
烏爾袞走到帳門旁剛掀開簾子,又放了下來,轉身對我道:“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事?”
“去年有一天晚上,我跟班第聊天的時候,也聽到有人拉那首曲子,可不知道是誰拉得這麼好聽,難道就是大公主你?”
我點頭道:“呵呵,是啊,是我拉的。”這首曲子在這裡可絕對是獨家的,沒想到那時候烏爾袞也聽到我拉琴了。
“改天碰到班第我可得告訴他,那時候他還說不知道是誰拉琴拉得這麼好,有機會可得見見。沒想到就是你啊!”
我笑了笑,忽也想起了一件事,就問道:“對了,你那天晚上有沒有聽到馬頭琴聲?”
“聽到了,那拉馬頭琴就是班第啊!”
“啊?真的?”我有點不敢相信,班第這傢伙還全能了!
“自然是真的。”烏爾袞回憶道,“這傢伙一聽到那曲子就著了魔似的,說太好聽了,也不跟我聊天了,聽了一遍,就扛出把馬頭琴,合著那個琴聲拉了幾遍。別說,你們倆配合得還挺好!”
烏爾袞的這幾句話就像是往我平靜無波的心海內扔下了兩塊石子兒,立時暈開了無數的漣漪。
送走了烏爾袞,我又魔障了,馬頭琴聲迴盪在耳邊,腦海中不停地浮現班第的笑臉,一時間心頭似乎有好多話要跟班第說,於是便擺開了紙墨,欲提筆給他回信一封,可是真要下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下了筆之後,回頭一瞧,又覺得似乎咋寫都不合適,就這樣寫了揉,揉了寫,垃圾製造了一堆,寫到三更,還是白紙一張。
幫我磨墨的小穗關切地道:“主子,都三更天了,寫不出來就明兒再寫吧。”
我回過神來:唉,胸中有千言,下筆無一字!誰能知我此時情啊?此刻,我已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又思索了片刻,我終於提筆回了一首小詩:“千里錦書已收悉,聞報平安心歡喜,邊塞寒苦多辛勞,望君珍重莫大意。”
寫罷這首,我的心緒終於平靜下來,能安然入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首小詩是偶替純禧寫滴,見笑見笑哈~~~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