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旁的胤禛偏著頭問道。
我轉頭咧著嘴答道:“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就叫‘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懂不?”。藉著眼角的餘光,我發現坐在一旁的康師傅聞聽我的“高論”後,望了我一眼。我急忙把頭更轉過去一些,裝作全心看胤褆他們比賽的樣子,以防欣喜之情太過,被他老人家看出什麼來。唉,所以說嘛,“忍字頭上一把刀”,要忍住“仰天長笑”的衝動真是辛苦!
消除了“黑臉蛤蟆”和色稜這兩個“心腹大患”,這賽馬場就是於胤礽和胤褆的天下了。要不怎麼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呢,今兒胤褆看來是甩開了膀子準備大幹一場,要在康師傅跟前露露臉,他騎著“火駒”是一路風馳電掣,最終以一個馬頭的微弱優勢硬是贏了胤礽的“四踢踏雪”。
“耶!贏了!”我一時忘情,忍不住從座位上跳將起來高呼,不但贏得在座的幾位王公家眷們的注目禮,還惹來了康師傅的“愛剋死”光。我只得訕笑著,重又坐下來,溫文爾雅地鼓鼓掌。
射箭比賽開始前,扎什夫婦回來了。
康師傅很關切地問道:“噶爾臧和色稜如何了?”
扎什躬身奏答道:“多謝皇上惦念,噶爾臧毫髮無損,色稜的腿雖受了點傷,經過太醫的診治,也無甚大礙了。”
“那就好!”康師傅說著話,卻有意無意的瞟了我一眼。我微笑著把目光調開去。
賽事繼續進行,色稜因意外受傷而棄權,可接下來的射箭,摔跤還是不出那晚眾人所料,完全被噶爾臧壟斷了。摔跤比賽的時候,胤礽被他摔的那個慘吶,我看的那個暗爽啊,娃哈哈,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了。不過,相較之下,坐在一旁的扎什的臉色是一陣比一陣青。康師傅的修養肯定早已到達“太姥姥”家了,不用想就知道,看著胤礽那樣被人家摔著,他心裡肯定心疼,可從頭至尾他硬是沒有表露出一點來,末了,還為噶爾臧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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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俺的“仗義相助”,那達慕大會落幕時,“巴圖魯”的稱號最終誰也沒拿到,康師傅也省了五十兩銀子。不過噶爾臧一人獨得了二十頭牛,二十頭羊,也算大豐收了。胤褆因為贏了一場,自然也得了賞賜,不過,隨後,不知道他受了誰的指點,竟然主動提出把得到的牛羊委託給了扎什,請他將這些牛羊轉送給喀喇沁旗內比較貧窮,需要救濟的牧民們。這下,胤褆同學可在康師傅面前露大臉啦。
戲既然都唱完了,也該是走人的時候了。
郡王府門前,王府上上下下全都出來送別,看著一瘸一拐的色稜,我還真有點小內疚,巴不得快點走。可康師傅跟扎什夫婦磨機了半天還沒墨跡完。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說不完的“知心話”。
康師傅很親熱地握著扎什的手道:“喀喇沁可謂是京畿的屏障,有你們父子三人在此守護,朕可就高枕無憂啦!”
扎什恭敬地道:“請皇上放心,喀喇沁世世代代誓死,守衛大清,捍衛大清,讓大清永葆康寧。”
康師傅略一示意,梁九功和另一個內侍就在扎什面前展開了一幅字,上書四個蒼勁的大字——“大國藩屏”!
“扎什啊,這次朕在你這裡叨擾了三天,臨別之際將這幅字賜予你,以表彰你的勤勉!”
“奴才謝皇上恩賞,今後奴才自當更盡心竭力,為皇上,為大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扎什率王府上下所有人雙膝跪地,虔誠萬分。
康師傅很滿意地微微點頭,將那幅字親手交到了扎什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