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沉痾不起啊!”班第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息。
“心病?什麼心病?”
班第沒直接答我的話,卻吟了幾句詞來:“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這是……容若新作的?”
班第嘆息著點點頭。
我咀嚼了會兒這幾句詞,道:“聽這幾句,難道容若是因為惦記沈宛才如此的?”
“誰說不是呢?”班第道,“可憐這一對才子佳人,同在一城互相牽掛,卻不得相見,以至於鬱思成疾。”
“他們不是先前吵架吵得快決裂了嗎?”我真是有點鬧不明白。
“禧兒妹妹沒聽過一句俗話嗎?”班第倒是跟我賣起關子。
“什麼俗話?”
“床頭吵架床尾合!”班第笑吟吟地望著我道。
我調開了目光,低頭喝了一口茶。
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呢,如果真是這樣,倒是不必多費口舌說服容若去見沈宛了。可是,容若這麼病著,想讓他們見面卻更不容易了!
班第繼續道:“我看得讓沈宛儘早與容若見一面,不然這容若的性命早晚得……咳!”
“你去的時候,難道沒跟容若提沈宛的行蹤?”
“明中堂和容若的額娘自始至終陪著,我哪有那個機會說啊!”班第是一臉的無可奈何。“禧兒妹妹,你可想到什麼好主意沒有?”
“原本想就由你出面,請了容若去你奶奶府上作客,他們自然就見到面了,誰知道如今卻橫生枝節,他們要見面的話,得到明珠的宅子裡去,這難度可大了!”我一攤手道,“我這會兒啥主意也沒有。”
班第起身,揹著手在書房裡踱來踱去踱了一會兒,忽然回頭對我興奮地道:“我有個主意,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