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嬸兒!”到了偏殿,一見到精格福晉我就搶先一步先上前,親親熱熱地摟住她,不然,她又要禮數週全地“叩見大公主”。
“大公主,這些日子可累了你了!”精格福晉捧著我的臉細細地端詳著,滿眼的憐愛。
“沒有的事兒,我好著呢!”我說著將精格福晉扶到椅子上坐下。“好長時間沒去恭王府了,大家都好嗎?”
精格福晉一聽這話是滿眼愁緒,欲言又止。
“怎麼,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有人欺負您了?” 看著她這副的樣子,我心裡騰起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常寧的“後宮”雖然沒有康師傅的龐大,但就目前來說也不算少了,除了永綬的額娘馬氏,眼前的側福晉精格外,還有一側福晉舒舒覺羅氏,三個庶福晉——陳氏,薩克達氏,鈕祜祿氏。這些個“佳麗”中,就精格膝下空空,之前她也曾經生過兩個女兒,但都先後夭折,倒是那個薩克達氏進門後兩年內連生了兩個兒子,今年三月又一舉誕下個女兒,在恭王府內可謂“資本雄厚,風光無限”,對正室馬氏還算恭敬忌憚,對其他人就不免有些盛氣凌人,這一點,我去恭王府串門時,多多少少能覺察到一二。精格這人的性情溫順,不喜跟人爭強好勝,我怕她吃虧,先前跟永綬打過招呼,讓他幫忙多照應著些,因為常寧忙於政事不大管家事,縱然有心憐惜也恐怕力有不逮。現在,永綬正在養傷期,恐怕也照應不到了。
“沒有沒有。”精格福晉連連搖頭否認,緊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兒,才露了訊息,“不瞞您說,現在府裡都鬧翻了天了,您能不能抽空過去一趟?”
我大吃一驚:“鬧翻了天了?怎麼回事?”
“唉!”精格福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永綬他堅持要娶斯若姑娘為妻,王爺和福晉不同意,眼下正鬧絕食呢,把自個兒關在房裡一天一夜了,誰來都不開門。我想平日裡你跟他最要好的,興許你說話他還能聽呢,就趁著這會兒王爺進宮去了,過來找你勸勸他。”
啥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就是!
先前聽班第和蔣燮傳遞過來的訊息,永綬的傷勢恢復得相當快,才一個月的功夫就基本痊癒了,主要原因自然是祁坤的高超醫術和蔣燮的日夜看護,然而,不可忽視的是,沈宛的作用也非同小可。這段日子她也一直住在恭王府,天天陪著永綬陪他彈琴論詩,使得永綬的心情非常舒暢。為永綬的安全和健康著想,對這種狀況我也沒吱聲,只想著等永綬完全康復了,再打發她離開就是了,誰曾想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永綬竟然想娶沈宛當正室?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先別說常寧和馬氏會不會同意,單是祖制那裡就通不過。按照沈宛的出身,她連永綬的妾室都沒資格當!也許永綬還不知道他那“斯若”姑娘的真面目,看來,我的確有必要去一趟恭王府跟永綬好好談談心了。
這麼想著,我便讓精格福晉稍等片刻,自己回房麻利地換了套出行的服飾,然後說服了婆婆媽媽的班第,並留了赫奕和赫達看著他後,坐上轎子隨著精格福晉急匆匆地趕往恭王府去“救火”。
到了恭王府,我倆就直奔永綬所居的小跨院而去,才剛到院門口,就看見嫡福晉馬氏正滿臉憂慮地領著一群人在緊閉的房門外一遍又一遍地呼喚:“永綬,是額娘啊,你開開門吶……”
回答她的是靜默無聲。
馬氏又繼續喚道;“永綬,你聽我說,阿瑪和額娘這也是為了……”
馬氏的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砰——嘩啦”,顯然是永綬狠狠地扔了一件什麼東西在砸在門上,然後掉在地上摔碎碎了,隨即傳來永綬氣急敗壞,聲嘶力竭的吼聲:“走走走,都走!除非斯若回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見你們!”
“永綬……”馬氏傷心地抹起了眼淚。“為了那個女人,你……你連額娘都不要了嗎?永綬?!”馬氏說到這裡撫著額頭,身子往後顫了顫,我和精格福晉忙上前幾步攙住她,齊聲問道:“五嬸,(福晉),您沒事吧?”
馬氏站穩了身子,凝了凝神,一眼瞧見了我立馬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握住我的手道:“大公主,您快幫我勸勸永綬,這孩子是著了魔了,連阿瑪和額娘都不要了,他……”
“五嬸,您別急,事兒我都知道了,我來跟永綬說。” 我又對精格福晉道,“小五嬸,您和五嬸都先回房歇著吧,這大雪天的,可別凍出病來。“
“是啊,姐姐,大公主說得對,妹妹陪您回屋吧,永綬平日最聽大公主的話,一準兒能說動他,您就放心吧。”精格福晉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