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了“殺手鐧”——撒嬌,可才剛嬌聲喚了一聲“二伯”,就聽福全說道:“別撒嬌了,撒也沒用!你要是以後還想跟著二伯出來,這回就乖乖地聽二伯的話,知道嗎?”
福全這話很掃興,卻說的一點兒也沒錯,我忍了一肚子的不高興,答了句“知道了”。
默默無語地坐了片刻,那老道還沒回來,我覺得悶得慌,便決定出去透透氣。剛才遊覽時,看那“小蓬萊”的景緻還不錯,吹吹風,也比在這裡生悶氣的好。
許是福全見我有些不高興,我向他提出單獨去觀裡四處逛逛時,他也沒有多加阻攔,只是吩咐小穗還有侍衛們務必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小蓬萊”是個由三個庭院連線而成的清幽花園,規模雖無法與御花園相比,卻也是假山環繞,花木蔥蘢,綠樹成蔭,花園中心的戒臺是全真教傳授“三壇大戒”的壇場,雲集山房則是全真道律師向受戒弟子講經說法之所。
雖然都已經過完年了,可這冬天一點也沒有要讓位的意思,在院子裡溜達還是覺著有點兒涼颼颼的,於是我便推開了雲集山房的門,和小穗一起入了內坐在墊子上,那幾個侍衛則守在房門外。
坐了一會兒,我覺著口有點幹,可看看四周,供桌上只有供奉給丘處機塑像的幾盤糕點,也沒什麼可供解渴的東西,小穗一看這情形便自告奮勇地提出回東客堂去幫我端茶過來。
小穗一走,房裡就只剩下“丘處機”和我了,對著這塑像,我耳畔忽然迴響起剛才王常月說的關於丘處機的故事:當年成吉思汗西征途中,聽手下人說丘處機法術高超,為了求長生之法,便派人將他從山東召來,丘處機率領弟子走了將近兩年,終於到達大雪山見到了成吉思汗,明明白白地給出了答案——“世上有衛生之道,無長生之藥”,並勸說這位射鵰英雄應“敬天愛民”,“清心寡慾”,“戒殺”。
從這個故事中可知,這位被後人神化為“神仙”的道長,對生死看得很透徹,也清清楚楚地知道“長生藥”根本是無稽之談,但至今卻仍有那麼多善男信女在追求長生不老,就連他所創立的全真教的弟子們,都還在丹房中孜孜不倦地“煉丹”。這麼看來,“神仙”和“俗人”的區別,也許就在與對“生死”的理解上,一旦勘破生死,便可羽化成仙啦……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中時,忽見供桌的桌布掀開了一角,一個人從裡頭鑽了出來,帶著點驚喜道:“真的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