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廠長忙給雙方作介紹:“這是雙江口縣來的原料客戶李主任,這是我們江南森林集團的老總霍老闆!”
李太赫也認出他來了,說:“你不是前幾年到我們上江口鎮鎮政府聯絡原料的採購員霍德來嗎?”
霍德來也馬上想起來了:“你是上江口鎮的黨委書記黑司令?你把我搞醉過一回的!”
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霍德來說:“我搞採購好多年,跑了很多地方,能和我一起盡醉方休的地方一把手,只有你一個!我們那時是小廠子,你能給我那麼高的政治待遇,我是終生難忘啊!”
李太赫笑著說:“我也記得你啊,你‘合得來’的名字好記啊!”
霍德來也樂了:“我真的記不得你的真名了,只記得大家叫你黑司令!”
大家哈哈大笑。
黃廠長連忙說:“原來你們是老朋友啊,請大家到對面的得意樓去邊吃早點邊敘舊。”
李太赫問:“你以前不是專門採購樹皮嗎?現在連竹簾竹蓆也搞了嗎?”
黃廠長解釋說:“現在霍總可是我們江南省竹木加工業的龍頭老大了,只要是森林裡的東西都搞!光在我們洪山市就有五家竹木製品廠!你們雙江市也有他旗下的一家大型傢俱廠啊!”
李太赫感慨地說:“當時我看你霍老闆做事很誠懇很紮實的,只是沒想到今日成了大老闆了!”
霍德來微微一笑,說:“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當霍德來知道李太赫是專門為解決群眾的困難而來的目的後,動情地說:“你還是老習慣!這樣的共產黨幹部現在很難得啊!”他沉吟片刻,對黃海說:“這樣吧,就衝著黑司令為民排憂解難這份苦心,只要是他們雙江口縣來的貨,只要合格,黃廠長你就先結一半現金,另外一半,你通知所有貨主憑證明到黑司令手上去結賬!”
黃海連連點頭:“遵命!”
李太赫一聽,沒想到霍德來竟然玩這一手,心想,商人真是心黑啊,你這不是存心害我嗎?所以急著說:“你要付就全付啊!留一半到我手上去結賬,我哪來這麼多錢結賬啊?老朋友了,你就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啊!”
霍德來一聽,哈哈大笑了:“怪我沒講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從集團其他方面打一部分錢放你賬上,然後由你們來代付。這樣,我一來沒有破壞他們廠方打賒賬最多先付一半的規矩,二來也可給你解圍。”
李太赫這才如釋重負:“這樣雖然我們麻煩些,要安排人手來支付,但也只能這樣了!真的很感謝老朋友!”
霍德來說:“先不要謝我,以後等你那有什麼好專案了,要你幫忙的時候不要打我扁擔啊!”
李太赫和霍德來中午又就具體操作的問題,進行了磋商。
李太赫下午想趕回縣城,但霍德來死活要留李太赫晚上去“放鬆放鬆”“瀟灑瀟灑”。李太赫看他盛情難卻,只好留下來。
霍德來晚上把李太赫帶到洗腳城,交待女老闆找個能幹的小姐來好好服侍“李老闆”。
給李太赫洗腳的小姐大概十五六歲,從貴州那邊來的,面貌姣好,手腳麻利。在李太赫打鼾睡著的時候,不一會就把他腳上的粗皮颳了,把腳指甲手指甲全修好了。
然後讓李太赫躺在竹床上,給他按摩。李太赫聞著她身上那股濃濃的奶香味,當她的手時不時地滑向李太赫的腹股溝,並把發育並不成熟的乳房在他肩膀上和腳板上不停磨擦時,李太赫的下身不自覺地騷癢起來。他想起了當初和郝冰清戀愛時,郝冰清身上的這種氣味曾經讓他興奮不已。他閉上眼睛,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高中讀書時兩人同桌“劃清界線”的可笑場面。郝冰清成績總比自己好,好多回他想抄她作業,結果被她拒絕。於是上課時,他伏在桌子上,故意把胳膊拉開老寬老寬,把她的課桌佔了一小半。等到第二節課時,他把胳膊又拉開時,感到一陣刺痛。他側身一看,原來她用一根倒掛刺隔在了課桌之間。
“要我給你修眉毛嗎?”小女孩溫柔的聲音打斷了李太赫的回憶。眼前的小女孩那清純的樣子,多象當初的郝冰清啊!他很想把她攬進懷裡,但總覺得人家一個打工的女孩子其實很不容易,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比自己孩子還小,心裡覺得過意不去。
他問了問她家裡情況,問她為什麼不讀書。她說她叫蒲蘭蘭,家裡太窮,她下頭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家裡是高山嶺上,十年九不收,種一年的田連飯都吃不飽。為了弟妹讀書,她只好跟表姐跑老遠來這裡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