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場女屍那段日子,田軍竟然把租的別墅退了。至於那個年輕女孩也就不見了蹤影。我和老李把段玲的照片拿給物業經理辨認,她一眼就認出來了。而且田軍的汽車恰恰是一輛買了五年的賓利。”

“亞楠,那不是很順利嗎?你發什麼愁?”章桐不解地問,“你找到了最有可能犯案的犯罪嫌疑人,動機也有,我聽不出你哪裡錯了啊?下一步跟進田軍這條線索不就行了?”

“說實話,我起先也很激動,畢竟終於找到了有價值的線索。我們順理成章地把田軍傳喚到局裡,也安排死者的父親、鄰居和生前同學來辨認,都認出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死者段玲的幕後男友,也和在段長青門口放錢的人長得非常相像。出乎意料的是,田軍把這一切都承認了,卻否認殺人拋屍,而且他的不在場證據也很可靠。兩次案發時間段,第一次他在參加畫展剪綵酒會,他是那裡面的明星人物,四周有好幾百雙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另一次他去外地講課,還出示了來回車票。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你還記得你在屍檢報告中提到這個案子裡有個女人嗎?因愛生恨殺人的那個女人。”

章桐點點頭:“毀了死者的臉,不只是希望我們辨認不出死者的真實身份,也有衝動型報復的因素在裡面,尤其是那些傷口的痕跡,依照我的判斷,應該是個女人。”

“還有拐走第二個死者的監控錄影,你也看了,也有可能是個女人。我和老李自然就想到了田軍的老婆,因為根據對周圍鄰居和保安的走訪調查,得知田軍老婆安茹脾氣非常暴躁,平時足不出戶,和外界幾乎沒有什麼聯絡,家裡已經前後換了好幾個保姆。現在這個保姆才上班不到三天,當然,殘疾人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可放在這個案子中,安茹如果沒有因為車禍致殘的話,就完全符合我們所要追查的兇手的條件,小桐,有輪椅和病例報告,還有家裡保姆的證詞,我……我無話可說啊。”

看著自己好朋友滿臉苦惱的樣子,章桐陷入了沉思。

“老姐,你說我該怎麼辦,上面的壓力就別說了,這手下好幾十號人可都看著我呢,你說,折騰了這麼久,又被一棍子打回原形,我心裡能好受嗎?”此時的王亞楠完全成了一個喋喋不休、亂倒苦水的小女人,“這個案子裡半點直接證據都沒有,我拿什麼給別人交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這個案子成為一個死案嗎?明明有懷疑,我卻動不了人家。要是我能像那些懸疑推理小說裡所謂的‘神探’那樣,一有懷疑就能瀟灑地抓人歸案,嫌疑人來個竹筒倒豆子噼裡啪啦,那該多好,多省事啊!我也不用愁得成天唉聲嘆氣。唉,證據啊證據!”

“你先別急,下一步打算怎麼辦?”章桐安慰道。

“我想再去走訪李愛珠的生活圈,希望從她朋友和同事那邊挖挖線索。別的我一時之間真想不出辦法,田軍雖然說和段玲有曖昧,但這個也不是抓他的理由,你說是不是?那間租來的別墅我們也看過了,目前沒什麼特殊發現。田軍說兩人鬧了矛盾,段玲就去廣州打工,他最後還送她去了火車站。”

“要不這樣吧,亞楠,你把安茹的病例報告副本給我一份,我現在反正手頭案子不忙,再仔細看看。別擔心,我會盡力幫你,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會及時和你聯絡。”

王亞楠尷尬地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網監大隊的小鄭雖然在天長市公安局網監大隊工作了三年多,此刻卻還是第一次來到負一樓法醫辦公區域。那長長的、幾乎一眼望不到頭的走廊裡連個人影都沒有,白晃晃的LED走廊燈所發出的刺眼燈光讓他感到有些頭暈,經過的幾扇沒掛牌子的門都被鎖著。小鄭手拿著牛皮紙信封,嗅了嗅鼻子,總覺得鼻子前縈繞著一股說不出的刺鼻味道,淡淡的,聞上去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這是來蘇水的味道。一想到法醫解剖室也在這一層,他就更加不自在,愈發緊張地抬頭四處找尋法醫辦公室所在的具體位置。

有扇門“咣噹”被推開了,身穿工作服的潘建抱著資料夾快步走出來,和迎面而來的小鄭碰了正著,小鄭嚇得差點跳起來。等潘建看清楚來人後,忍不住笑了:“嗨,稀客啊,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上我們這邊來嗎?怎麼,想通了?”

小鄭懊惱地說:“你以為我願意來啊,誰叫你們辦公室的電話經常佔線老打不通呢?去,一邊待著去!我是辦正事兒來的,伍⑨㈨你們頭兒呢?”

“章法醫?”潘建更得意了,“她在解剖室看送檢樣本,你自己找她去吧。”說著伸手指了指前面第三個門,調侃道,“不跟你開玩笑,裡面很冷的,你穿這麼點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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