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阿婆是不會去的,即便來得及她也絕不會去。”彩逸把眼看了一下姐姐,心下奇怪,她如何會忘記聖母的前事?接著又道:“而且是否同意我們去還另當別論呢。”
“可不是,都樂糊塗了。”彩英道,她盼這天盼了不知多久了。又聞妹子說出後面這句話,一下不作聲了,情緒變得低落起來,慢慢地坐在身後的椅子上,低頭不語。
看她姊妹倆這樣,石基連忙安慰,說估計還早,看毛道士不急不忙的樣兒,應該是明後年的事。至於聖母那邊,到時由他去說服好了,不用太擔心。
“我們有空回去一趟就知道了,而且依我看,聖母定會讓你們前去參加,就瞧好吧。”小雨一臉地自信。
聽了他師兄兩的話,這姐兩逐又展開笑顏,但一旁的喜豹卻是默不作聲,看去似乎滿腹心事。除彩英外,其餘三人見他如此,都甚是瞭解,卻故作不知,不去問及,更不予關懷,怕適得其反,反招致他的心病。
喜豹聽了華山斗劍大會在即,為何不喜,怎得還會有心病?如果細心的讀者,也一定了解他此刻的心境。花旗聖母縱然同意二梅兩徒兒去參加鬥劍盛會,但會把關門弟子青兒也放逐去華山嗎?那她所贈連壁雙劍豈不是要失卻意義?這些他都是從二梅那兒瞭解到的。
這便是喜豹悶悶不樂的原因。見他背轉身子,默默走開的背影,大家只能投以同情的目光,就連不大知情的彩英也似乎覺出其中的鹹澀。
為了緩解凝滯的氣氛,還是石基這做領頭人的腦筋動得快,急中生智,大步上前,一把拽過喜豹:“別走,走了就沒意思了,跟大家一起慶賀我瓊花酒的開釀。就乘這八月中秋好時節,你也正式行個拜師禮吧。今晚就給你開光築基你看如何?”
聽了師尊這話,喜豹轉憂為喜,忽得轉過身:“真的嗎?師尊,那我現在就拜啦。”說著,便要拱身叩拜於地。
“哎,別忙,等我把那石臼裡的瓊花全都請上桌來再拜。”這是彩英的聲音。人家柳石基送了如意給自己,自己多少也得表示一下熱忱和支援不是?“我也來。”見阿姐遁身朝樹後的石臼而去,後面的彩逸也追了一句,隨後跟了過去。
看這姐倆,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到達石臼跟前,一飄身,上了臼,站於寬大的石臼邊沿。接著她二人移動腳步,圍著臼邊慢慢轉動起來,身法越來越快,直至只見一紫一翠兩道光影,卻不見真人,同時一陣漩風從臼內旋起,一朵五色瓊花隨同飄出,帶著夜間的輕露,披拂著浩蕩的月光,亭亭玉立,聖潔嬌美,仿若出塵的仙子。
隨著二梅身影的疾旋,五色瓊花一朵接一朵從臼內飄出,朝向月下的酒桌翩翩飛去,正好落在先時盛月餅的水晶大盤內。不一會兒的功夫,盤裡裝滿了五色瓊花。更奇的是,疊加起的瓊花,以白色瓊花為邊,簇擁著中間粉黃、櫻紅、薛青、湛藍四色,被風微微一吹,花瓣輕顫,如蝶展翼,妙不可言。
“真是太好了,我的瓊花釀就要夢想成真了。”此時,臼內瓊花業已全部上桌,如一盛開的大花壇一般,綻放於空,與明月同輝,嫦娥共舞。
“好了,這下可以行拜師禮了。”此刻,二梅已回到桌前,彩逸嫋嫋童音,語中盡顯喜氣。
果真,喜豹以最真誠的叩拜禮,一拜石基俠肝義膽,引領他走上從道之途;二拜石大哥親如骨肉,待他喜豹恩重如山,兩次解救於危難之中;三拜師尊肯收他為徒,從此隨行,衷心不予。
這拜師禮行得可真叫周正,畢恭畢敬,是一拜到地,頭磕得山山作響。“行了,起來吧。”石基畢竟初為人師,況他們又是一同出生入死過來的患難之友,所以這拜師也就一形式,不必如此的拘泥。
“那可不行。”彩逸忽然叫道。眾人聞之一愣,咋的了?“這三拜到也罷了,那九叩如何能免?拜了不叩,等於沒拜。”嬌嗔不已。彩英一旁暗自哧笑,跟著連連點頭稱是。
“對啊,對啊。”雨沬也一旁拍著小手,表示贊同。他最是喜事,乃唯恐天下不亂之人,見二梅故意挑刺,知明為戲耍,實確讓喜豹曉得從道不易,拜師也有益身心健康,不僅是個儀式。如看觀能明白“三拜九叩”的修真含義,就能理解這最後一句話的道理。
喜豹當然亦明白逸妹妹的良苦用心,尤其對彩逸,他特別有一種親切感。不僅是她可愛又可人的個性與外形,更因為她是青兒的引路人。沒有她,青兒就無法上青城,學藝從道。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立場與原則。雖是為他喜豹好,但瞧他們那樣,分明也帶著三分的好玩,四分的作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