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不安就已經很強烈了。
那是一種宿命感,一種無法逃離的宿命。
現實告訴他,他和那個人本就是一體。
或許,他如果沒有見到玉書,他並不會排斥魂念,畢竟他們來自同一個靈魂,他們相互感知,相互吸引,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他可以心甘情願的與對方融合,獲得更加完整的自己。可是愛情是具有獨佔欲的,無法分享的,他無法想象任何人將懷裡的人搶走,哪怕那個人曾經和自己來自同一處。
恐懼和憤怒讓他有些失去理智。不覺間,摟抱在古玉書腰上的手不覺間用上了大力。而他則半眯著眼深深嗅了一口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藥香。
他想,只是這樣還不夠,還應該做些什麼,做些更明顯的標記,以證明這個人是自己。或許……是時候雙修了,他已經有了真正的身體,而玉書的實際年齡也足夠成熟,唯一阻礙他們的這個童子身體現在想想其實也不是什麼阻礙,只要他溫柔一點,一定沒問題。
而且……自己已經無限接近化神修為,此刻雙修,對彼此雙方都有益處,說不定可以藉此一舉突破化神期的瓶頸。
這麼想著,小寰宇的視角餘光已經掃過腳下大片房屋,倏地一轉,向著看好的地方飛了過去。
突兀出現在腦裡的念頭像是瞬間紮下了根,是那樣的深沉,那樣的濃烈,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隨著念頭的清晰,他心臟的跳動開始變快,像是某種玄妙的鼓點,讓他的腦袋發脹,心裡眼裡只有那一個人,而對方就在他的懷裡,脆弱的,小巧的,乖順的……
古玉書的眉心猛跳,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他的心臟跳的厲害。作為修仙者向來不會忽略心中直覺,他環顧了一圈,又掐指算了算,未來一片模糊,不是還太遙遠,就是對方的修為太強。
是誰?
難道是孤燈?可孤燈不過才元嬰期修為,根本不敵如今的小寰宇。
或者是家中產生了變故?
又或者……仁獸城這一場暴動最終會引起某個大能者出手?
古玉書若有所思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小寰宇不知為何改變了方向,他抓住對方的手問道:“怎麼,不去城主府了?”
“……”小寰宇看他,沒有回答,半闔的眼巧妙地遮擋了其中的情緒。
古玉書並未深思,見小寰宇表情平和,也就不再詢問了。
他們的速度很快,不過幾息間,他們已經落在了一處建築宏偉的僅次於城主府的府邸上。
古玉書看著下面佔地頗大的庭院,還有裡面穿梭的一些低階的妖修,以及那些看起來遠比普通民居要精緻的裝飾風格,猜測到這裡應該是某個妖王的住處。
想到妖王,古玉書想起了丹爐裡關著的暗閻,心頭一鬆,發生在身上的好事多少衝淡了心裡的不安。他示意小寰宇將他放下,同時放開神念,用神識掃過一圈……
整個仁獸城此刻已經陷入了瘋狂,巫族和妖修戰在一處,死亡顯然已經變得不太重要了。遭到背叛的巫族殺紅了眼,誓要將這些背信棄義的叛徒趕盡殺絕。妖修負偶頑抗,既不想死,也不想離開這處安全的城池。不過仁獸城的妖修實在太多,除了外來避難的妖修,還有不少一部分是土生土長在仁獸城的小妖,他們修為不高,對巫族和兇猛的大妖也有著根深蒂固的恐懼,所以他們只敢遠遠觀望,焦急不安的被動地等待著結果地出現。
而這個妖王府邸就有著很多這樣修為不過練氣、築基期的小妖。
叢蝶就是土生土長的仁獸城小妖,她修為不過練氣八層,父母都是狐妖,母親與侍候惡主的九尾妖狐大人有著較近的血緣關係,所以她十年前便被接到了妖王惡主的府邸,卻因為容貌出眾,又被惡主送給了暗閻大人近身伺候。
在這府中,像她這樣身份的女子還有很多,暗閻大人身為蛇妖,每一次需要侍候的人都要十來個,否則很多小妖無法承受,甚至因此丟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數。
叢蝶對如今的生活沒有任何異議,她身邊的妖們都是這樣活著的,能夠近身侍候妖王讓她非常的驕傲,甚至認為這樣過一輩子都好,是她的歸宿。
可是,仁獸城卻在一夕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巫、妖戰成一團,危險和死亡無處不在,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卻只能被動的接受這可怕的現實,尤其是看到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強大的巫族戰士被殺死時,她一邊害怕改變現在安穩的生活,一邊隱隱期待著妖族成為這個城池的主人,說不定這樣她就有機會誘惑一個巫族戰士,可以用手去感受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