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脊椎又緩緩拉直,眼眸的光澤從暗到亮,神采奕奕,紅著耳廓笑道:“你想說你愛死我了就直說,怎麼繞這麼大個圈?都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古玉書被說的尷尬咳嗽,看著小寰宇燦若星子的眼,笑容又深了幾分。
看著古玉書這赧然的可愛模樣,小寰宇食指大動,搓著手飄飛過來,在他耳邊輕輕吹道:“你這樣……我高興的都快散了,若是現出真身,你別嫌棄。”
古玉書眼睛一亮,扭頭看他:“變回來。”
“?”
“現出真身。”
“?”小寰宇想了想,“幹嗎?”
古玉書想說有些日子沒有見到,有些懷念那粉雕玉琢的元嬰娃娃了。
小寰宇卻突然縮著脖子打了個冷顫,驚懼地飛出一丈來遠,我見猶憐地怯怯:“你……你想對我的真身做什麼……禽獸!”
“……”古玉書愣了下,然後被逗笑,打趣道,“真身總之還有個小豆芽,可是你這個模樣……”
“閉嘴!”小寰宇打斷他的話,誇張淚奔,淚眼婆娑地指控,“你你你……過分!”
“哈哈……”古玉書咧開了嘴。
轉眼又過了一個來月,終於再過一夜就能到達花好月圓的傳送門口了,原本在飛舟上幾乎互不來往的眾人難得地來到主艙處,或在席上,或在窗邊,三三兩兩地坐下,品嚐著侍者端上來的美味佳餚。
主艙的上首位一直空著,何楚天端坐於下首位怡然自若,除了幾個知情人外都以為他這般作為是性情使然,不但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高高在上的元嬰老祖卻沒有架子,新增了幾分好感。
小寰宇如今的身份還算是秘密,雖然這飛舟上已有半數的人都知道了,可卻都遵守著小寰宇的規矩,只是言談舉止上有些避諱,平日裡並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
所以,雖然過去十多年在同個宮裡,如今又在飛舟上同行三個月,嶽仟琴卻一直被瞞在了骨子裡,只知道這人很有分量,卻並不知道真實的身份。
她和卓之一併排坐在一處,斜眼看到小寰宇像個陀螺一樣繞著古玉書轉,那諂媚的嘴臉實在無法直視,傳音問道:“卓姐姐,你在丹閣,可是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卓之一順著看去,搖頭:“不知道。”
嶽仟琴不再問了,卻恰好看見小寰宇將古玉書逗笑,窗外明媚的目光籠在兩人身上,像是罩上了一層七彩霞光,明亮的臉龐上那開朗的笑顏,分外的引人注目,卻又偏偏讓人無法融入,似乎看久了都覺得是種打擾一般。
雖然她對古玉書無意,可畢竟這次是應楚天老祖宗的盛情邀請才答應同行,古玉書不搭理她她雖然也樂得自在,可是這樣視若無睹,更是被人當面說說笑笑,女兒家的心思總是有些惱怒。
“不過這兩人形影不離,閣主對他也是尊敬禮待,想必身份不低。”卓之一見她在看,便又說上了一句。
嶽仟琴斂下眉宇,捏起一杯瓊釀悠悠喝下,面無表情地傳音道:“姐姐不覺得他兩人這般的神情語氣很古怪嗎?”
卓之一抿嘴一笑,卻什麼都沒說。
嶽仟琴抿緊了嘴角,抿下一口瓊釀,不再言語,可卻更加關注古玉書和小寰宇兩人。
靠近花好月圓,飛舟外的景色卻越發的荒蕪險惡。
此處已經靠近獸域,凡人勿近,地面到處都是妖獸的巢穴,非修仙者無法到達。
好在花好月圓距離獸域還有些距離,所以並不用擔心高階妖獸的攻擊,眾人閒談飲酒,天南海北,直到夜幕降臨才散了宴席。
古玉書被小寰宇逗得開心,不覺間多喝了幾杯,真元被封又不能散去醉意,便微醺的由著小寰宇將自己抱起,雙雙出了船艙。
嶽仟琴跟在身後,有意無意地掃過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眉心不覺間蹙緊,愈發有些惱怒。
“咳!”嶽仟琴醒了醒嗓子。
可前面兩人並未停下腳步,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
嶽仟琴開口喊道:“古玉書。”
小寰宇抱著人轉過頭去。
嶽仟琴說:“明日就到花好月圓了。”
“?”小寰宇和古玉書看她,沉默。
嶽仟琴等了會,久等不到兩人接話,面色有些難看地又說:“楚天太祖定要叫我過來,我才結束了修煉,為此太祖還有些責怪於我,那花好月圓到底有些什麼?”
“我也不清楚。”古玉書明明之前還臉色嬌憨微醺,可是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