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藉機揭發他。
一大早,晚清便吩咐了流胤出去找人,不管是誰,只要逮到一個便給她帶進來。
可惜她從早晨等到中午,也沒看到流胤的身影。
層層帷幄之下,是一張精緻華美的臉,淡粉的胭脂,輕點一腮紅,畫龍點晴似的美麗,那眼灼亮如黑珍珠,汪在深洋之中,大紅的嫁衣,包裹著玲瓏的嬌軀,配上週身凜冽之傲,當真是驚心動魄的美。
秋霜和冬雪二婢忍不住讚歎:“小姐,你好美啊。”
迴雪卻輕易看出主子的心不在焉,揮了揮手示意房內的二婢退下去。
等到房間內無人,才緩緩開口:“小姐,究竟回事?流胤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就算找不到人,也不至於不露面啊。”
“恐怕是被人給困住了,所以根本脫不了身,看來只能?”
她話未完,門外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透過層層帷幄走進來,隱約綽絕的華麗身影。
大紅的錦衣,滴血般的妖嬈,腳踩蓮花,閒步高雅,離她三尺方地,眉眼挑起,是最唯美的細緻風流,唇角勾出笑意,眼瞳中是驚豔,望著端坐在鸞鏡之前的女子。
晚清冷冷的望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我要見兒子。”
稼木蕭遙伸出白晰完美的手,望著她,笑如夏花:“來,我帶你去。”
雲舒園的大廳,此時坐滿了人,鳳皇教內的兩大護法和兩堂主,另外四人並沒有出現。
再加上教內的一些得力親信,以及下人奴僕,濟濟一堂,所有人都抬眉望著門外。
只見兩個鮮豔奪目的人至紅毯的一端走來,青山薄雲映襯下,說不出的相配,做激驚豔,帶給人的唯有一個念頭,這兩人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相襯。
晚清人還沒有走進來,便聽到堂內有驚聲呼叫。
“孃親,孃親。”
一團小小粉嫩的身影融在堂上數人之中,滿臉的焦急,那烏光漆黑的眼瞳中,是不安恐慌,還有困惑,孃親為何要嫁給這個娘娘腔,那爹爹怎麼辦?
晚清一看到兒子,早忘了什麼婚禮,身形一動便要撲向兒子,可惜那隻牽著自己的手牢牢的,好似貼上在她的手上似的,兩個人根本分不開,而他唇角笑意激灩,飛快的俯身靠在她的身邊,濃郁的涎香味充斥著,只聽他吐氣如蘭的開口。
“只要拜了堂,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不分開了。”
說完直起身牽著她的手徑直往裡,晚清心裡一凜,難道今日真的必須要拜堂成親,若是她當堂說出自己的身份,會不會引來什麼後果?反正兒子已經現身了,就算殺也要殺出一條路去,她絕對不會嫁給這個男人。
想著不動聲色,眸光越過夜飛鵲,還有堂上的數人,這些人為何要尊稼木蕭遙會教主,究竟背後隱藏了什麼?
兩個人遙遙走進堂中,堂上已有鳳皇教內得高望重的人立於正中。
“孃親,孃親。”
童童叫起來,大眼睛裡的淚花散落出來,他身側的小歸雲也叫了起來:“爹爹,爹爹。”
一時分外熱鬧,而立在大堂正中的人,沉穩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吉時已到,現在開始拜天地。”
稼木蕭遙的手並不沒有放開,而是一直牽著她,走到眾人的面前,聽從禮儀的聲音往下拜去。
“一拜天地。”
晚清站得直忤忤的,甩手欲轉身,她一定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惜一股強大的玄力自稼木蕭遙的手心凝出,壓迫得她周身不得動彈,幾欲成了木偶人,順從他的氣勢,彎腰,下拜。
眼看著第二拜要起,晚清急得不行,正欲大聲呼叫,她就不信這滿廳之人,無一人阻止。
若是他們真的是兄妹呢?豈不是千古的奇事。
可惜她話未說,卻有另一道嗜血凜寒的聲音乍然而起:“停下。”
平地驚雷在頭頂炸開,萬千嗜殺挾風帶雨而來,廳內一下子亂了,眾人紛紛站起,圍成一團,保護著教主和未來的教主夫人,齊夠夠的眼線瞪視著大門之外。
只見一人身著雪白的錦袍,繡金攢青葉的領口,雋美如儔的五官上,眉峰挑起,直衝入鬃角,眼瞳深不可測,周身上下殺氣遍佈,往大廳之上一站,便有風雨之肆狂,令人不敢小覷,警戒的瞪著他,以及他身側的另一個同樣俊美出眾的人,周身的冷寒,這兩人的氣勢足可抵千軍萬馬,傲視群雄,不懼任何刀光劍影洪浪大潮。
童童最先反應過來,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陡的彎腰狠狠的咬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