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如暖玉般的開口:“晚兒醒了。”
“嗯,過去吃點東西,你吃過沒有。”
“沒有,陪你一起吃。”
磁性的聲音暗沉動聽,一直走過來,伸出手接了晚清的手,牽著她一起往古宛的正廳而去。
正廳裡,早擺好了晚膳,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坐下用膳。
“你知道我先前做夢夢到什麼來?”
晚清吃了兩口,忽然停住了動作,夏候墨炎望了她兩眼,然後笑著開口:“看我們是不是做一樣的夢?”
“你也做了。”
晚清驚奇的望向夏候墨炎,見他點頭,不由得追問他做了什麼夢?
夏候墨炎見她提起了精神,心裡總算放心一些,其實先前他確實做夢了,夢到了童童,如果他猜得沒錯,晚兒也做到了兒子。
“我做到童童了。”
“我也是,我也是。”晚清高興的叫起來,沒想到他們兩個連夢都做的一樣呢,想到兒子,她便思念得緊:“我做到兒子回來了,他就站在門口,長高了好多,高興的對我叫,孃親我回來看你了,我真高興啊,可是一睜開眼睛,什麼都沒有,兒子並沒有回來。”
晚清說到兒子,落寞起來,然後放下手裡的玉著,不想吃什麼東西。
夏候墨炎見她最近的胃口都不太好,不由得擔心,細心的挑了幾樣放在她的碗裡勸著:“晚兒,童童學好藝就會回來了,我們不是還有肚子裡的寶寶嗎?你不吃如何行?”
一提到肚子裡的寶寶,晚清不再說什麼,倒是依言又摸起筷子吃東西,可是剛吃了幾口,她的臉色便有些難看,慢慢的放下筷子,手下意識的去捂肚子,然後疼得叫喚起來。
“墨炎,我的肚子好疼。”
夏候墨炎一聽她的話,臉色陡白,一層陰驁的冷寒罩在眉間,撤旦般幽冷無情,一把推開眼前的桌椅,伸手便抱起晚清,坐到一側的軟榻上,害怕的問。
“晚兒,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我肚子疼,好疼。”
晚清臉上有冷汗溢位來,燈光照得她膚白如雪,一絲血色都沒有,連唇都慢慢的失去了血色,她恐慌的伸出手觸控自己的肚子,感受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流失掉一般,她害怕極了,伸出手緊掐著夏候墨炎的手。
“孩子,孩子會不會有事?”
“不,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夏候墨炎緊張得整顆心都抽搐成一團,卻不忘安撫晚清,若是孩子出什麼事,晚兒一定會痛苦的,想著,夏候墨炎朝一側的迴雪大吼:“快,馬上讓流胤去上官府找曹長老,讓他立刻過來。”
“是,世子爺,奴婢這就去。”
迴雪顧不得傷心,立刻閃身出去,喚了流胤出來,吩咐他去上官府請曹長老過來一趟,自己雙閃身進了廳堂,看到主子的臉色難看至極,世子爺更是害怕的緊摟著她,迴雪心如刀絞,恨不得任何的痛苦都到自己的身上,不讓主子承擔一點,還有孩子,孩子千萬別有事啊?
夏候墨炎緊摟著晚清,緊張恐慌的喚她:“晚兒,你忍忍,你忍忍,不會有事的,曹長老馬上就會過來了。”
他一邊安撫著晚清一邊瘋狂的朝迴雪大叫:“這是怎麼回事,世子妃好好的怎麼會這樣?這其中有什麼人來見過她,做過什麼事?”
門外小丫鬟們都聽到了動靜,很多人跑了進來,跪了一地,迴雪連連的搖頭,此刻這種時候,她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一點東西都想不起來。
“沒有,奴婢記不得有什麼事。”
迴雪的恐慌不安不比夏候墨炎少,臉色同樣的蒼白一片,如若主子出了事,她也饒不了自己,可是倒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跪在廳堂一側的喜兒小聲的稟報:“回世子爺的話,先前王妃派了那個玉蓮送了半枝紅參給世子妃,再沒有別的事了。”
“紅參?”
夏候墨炎眼瞳陰驁肅沉,母妃送東西過來,斷然不可能有什麼事,那麼是哪裡出了錯。
他整個人快瘋了,什麼都不能想,什麼都做不了,只知道很恐慌很不安,緊抱著晚清,生怕她有什麼事,他們的孩子有什麼事。
“晚兒,晚兒””
夏候墨炎心痛的沉聲一遍遍喚,晚清臉上的冷汗使得頭髮粘連在臉頰上,不過意識還沒有昏迷,疼痛中想起一件事。
“血色蓮花?”
她一開口,夏候墨炎緊張的問:“什麼血色蓮花?那是什麼,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