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並沒有聽清世子妃和樓小姐說了什麼,不過樓小姐倒是不哭了,慢慢的抹乾了眼淚,然後站起了身子,狠狠的一瞪晚清,一揮手領著樓府的人叫起來:“走。”樓大小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幫人很快上馬車的上馬車,上馬的上馬,眨眼消失在漢成王府門前。
很多人詫異的望著漢成王府門前的小女子,疑惑的想著,她剛才和樓大小姐說什麼了?竟然一句話的功夫,便讓樓大小姐起身離去了,先前看她鬧騰得那麼歡,他們還以為要鬧出點事來呢,沒想到就這麼平淡的收揚了。晚清瞄向安成,安成立刻會意的走到門前,抱拳出聲:“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只是樓小姐愛爹心切,所以才會過來哭,其實此事與我們漢成王府無關。”
圍觀的百姓慢慢的散了開來,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領著人走進王府。
門前安成一臉的好奇,世子妃和那位樓大小姐說什麼了,她竟然乖乖的聽話離開了。
一行人踏著青石道,回古宛去。
夏候墨炎一掃之前的冷酷凌寒,周身舒展出溫潤,伸出手握著晚清的手,柔聲詢問:“晚兒與她說什麼了?”晚清笑了起來,淡淡的開口:“其實就是告訴她,要救她爹爹,應該去勸她爹爹,趕快交出幕後的指使人,這樣才行。”
夏候墨炎聽了晚清的話,眼瞳閃過深邃,就算樓芸香去刑部勸他爹爹,他爹爹恐怕也不敢指證皇后慕容煙。
“樓乘風只怕不會聽樓芸香的話。”
“這就不是我們能夠管得了的,不過稍安勿燥,我們等著看好戲吧,我想即便樓乘風不交待,也有人沒大腦的站出來的說話。”
“你說樓芸香?”
夏候墨炎狹長的丹鳳眼一眯,懾人的光華璀璨的閃出來。難道說那沒腦的樓大小姐會站出來指證皇后,如此一想,夏候墨炎立刻吩咐雁平前去刑部打探訊息,看樓大小姐會怎麼說?
傍晚的時候,雁平回來,樓芸香果然在刑部指證皇后慕容煙仍是幕後的指使人。
這下整個朝野都驚動了,刑部尚書不敢大意,立刻把此案稟報上去。
皇帝命人把這位候大小姐帶進宮中去,要親自過問這件事。
皇后的宮殿內,慕容家的大家主和太子夏候洛晨都在,一起望著高首的皇后。
只見皇后的臉色難看異常,由白變成黑,由黑又成紅,憤怒的喘著氣,一拍身側的案几,大發雷霆之怒。
“這該死的樓芸香,竟然膽敢誣諂本宮,一定要趕在她進宮肅殺了她。
“娘娘放心吧,這件事老臣已吩咐了人去辦這件事。”
“好。”
皇后聽了總算放心下來,下首的慕容家主,皇后的父親,望著自己的女兒,慢慢的寬解她:“娘娘何必動怒,其實就算樓芸香指證娘娘指使了她們樓府,試問皇上會定娘娘的罪嗎?這樓府最終只會自找死路,娘娘現在手中最大的牌便是太子殿下,皇上是不會廢太子而立謹王為太子的,別忘了謹王背後有異姓王南昭王府,太子繼位,金夏的江山永遠是夏候,我們慕容家永遠是第一世家,支撐著太子,但是謹王為太子,江山最終究竟為誰人姓,誰也不知道?皇上比任何人都清醒。”
慕容衍說完,皇后的臉色好看得多,一側的太子夏候洛晨見皇后臉色好看了,才鬆了一口氣,接著慕容桁的話題。
“是啊,母后放心吧,我和外祖父一定會處理好這些事的,母后別擔心了。”
“嗯,”皇后慕容煙點頭,然後望向太子夏候洛晨,淡淡的提點著他:“太子他日若是登基了,切莫要忘了慕容家的恩典。”
“是,兒臣明白。”
太子恭敬的開口,下首的慕容銜滿意的摸著鬍鬚笑起來,眼裡精光四射。
只要太子登基,他們慕容府又是多少年的榮寵不敗,五大世家之首永遠可保住。
一輛豪華的馬車從大道上疾駛而過,直奔皇宮而去,駕車的正是宮中的太監,身後還跟著數名侍衛,一路狂飆而過。
街道邊很多人紛紛閃避,退讓到一邊去,驚呼連連。
馬車內端坐著的正是樓府的大小姐樓芸香,還有兩個貼身的丫頭,直到此刻樓芸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自己的莽撞,竟然當著刑部的官員面前,指證了皇后仍是幕後的指使人,皇后仍是什麼人,太子殿下的親母,還是第一世家慕容家的人,又是當朝的國母,自己這是自找死路了。
樓芸香一邊想著,一邊害怕的垂淚,心裡恨起了上官晚清來,都是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