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門前本來肅靜無聲,寂如無人之地,可是一看到迴雪與奶孃張氏下來,眾人臉上便有異色,人人張望,後面的一些人便小聲的謫咕議論起來,說起了楚京最近聽到的傳聞。
馬車裡,晚清已抱著兒子下車,立在眾人面前,隨意悠然,無視眾人臉上各式的表情。
後面一輛馬車上的人也下來,奔到了前面,那些侍衛也盡數下馬,走了過來,一時間,眾星棒月一般簇擁著晚清。
上官府的人由先前的失神回過神來,即便那傻世子爺沒來,他們失望了,可是這晚清依舊是漢成王府的世子妃,不管她如何的失寵,如何的不受那傻世子的待見,她的身份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擺在哪裡呢,所以他們不能怠慢,這樣一番思想過後,人人臉上又擺上了笑容。
晚清嬌豔清靈的面容上,攏著鏡中花水中月,幽蘭初綻一般華光灩灩,清音響起:“老祖宗起來吧,大家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男子靠後一些,老太太往旁邊一讓,無數道身影自動的分開,讓出一條甬道來:“世子妃請進內宅用茶。”
雖然晚清是上官府的女兒,但在正式的場合中,辛刪還是講的。
晚清點首,往裡走去,經過父親上官浩的身邊時,福了身子,柔柔的給上官浩請安。
“父親身體可大好。”
這兩日上官浩並不好受,他聽到了京裡的各式議論,想到女兒美貌聰慧的人,竟然被一個傻子給欺負了,他心如刀絞,可是卻沒有似毫的辦法,那裡是漢成王府,而且沒有確實的信兒,所以不知道其中究竟是真是假,今日一看晚清,竟然半點痕跡都沒有,依舊是那麼的靜逸出塵,美如畫卷。
”父親沒事,你還好嗎?”
此時的場合不適宜說過多的話,上官浩點頭,晚清亦點了頭,她今日過來,就是想看看父親,這兩三日的流言,只怕會讓父親心中難受,她過來就是安慰他一聲,她什麼事都沒有。
晚清與父親見了禮,一側的童童早叫了起來:“浩爺爺,浩爺爺,童童好想你啊。”
上官浩一伸手抱了童童入懷,昭昭也乘機跳到了上官浩的肩上,一行人說著話往裡走去。
今日世子爺沒來,只有世子妃和小公子來了,所以只要女眷招待便行,上官家的家主領著合宅的男子給晚清請了安,便退了出去,便是父親上官浩也抱著童童回紫臾院去玩了。
內宅中,晚清端坐在上首,下首坐著老祖宗,還有上官府的幾位夫人,並幾位小姐,下人們奉上茶後盡數退了出去,房間內眾人說話�…
話說漢成王府,晚清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把訊息送到冠鳳院那邊去了,夏候艮寶的母親君夫人立刻領著幾個人一臉笑的奔向婆母的院居。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呂鳳君一臉的笑意盈盈,領著人走進雙闕院的廳堂中,宋側妃正在聽管家娘子們回事,老遠便聽到自個媳婦的喧譁,不由得一挑眉,一絲顯不可見的惱意閃過,隨之揮手:“都下去吧,有什麼事回頭再回吧。”
“是,側妃娘娘。”
那些僕婦退了下去,廳堂門前與君夫人穿身而過,有僕婦遞了眼色給君夫人,她立刻清醒了一些,收斂些顏色,不過臉上依舊是笑容滿面的。
”君兒見過娘。”
“嗯,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宋側妃端了茶輕啜了兩口望向呂鳳君,示意她一邊坐下來,這正廳中立著的幾個丫鬟都是宋側妃信得過的親信,所以並沒有讓她們退下去。
呂鳳君一聽宋側妃的話,立刻壓低了聲音,笑著開口。
“娘知道嗎?上官晚清今日回門是一個人回去的,這下楚京城內流傳的那些不堪的話,更是得到坐實了,她以後太沒臉子了。”
宋側妃一聽放下手裡的茶盎,慢慢的抬了手,用帕子輕揩嘴,優雅的開口:“就是這事啊。”
呂鳳君點頭,難道這不讓人高興嗎?一想到那女人被人家笑話鄙視,她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了,為何娘就是與她不一樣呢?呂鳳君想著,也不敢開口詢問,望著宋側妃。
宋側妃翻了一下白眼,斜睨著呂鳳君:“君兒,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呢,這口舌之快有什麼可高興的,那上官晚清我看著便比你聰明得多,你看外面說成這樣,人家跟不知道一般,今兒個世子爺不陪她去上官府,她照舊一個人領著兒子回府,那姿態端得多高啊。”
呂鳳君本來很高興,被宋側妃一盆冷水澆下來,無語了,只能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