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累,那也是甘之如飴的。”
……
你不得不承認,論皮厚,誰也比不上公子,論嘴甜,亦如是。
不過聽著確實挺動聽。
虞王孫無視梅夜白略帶發白的臉色,趾高氣揚的挽住了唐桃兒的腰,柔聲道:“娘子一路風塵,咱們先去洗一洗,不能辜負了人家對咱夫妻的一片誠心是吧,走走走。”
說實話,看著那遠離的孤立人影,心有慼慼,雖然不好當面說,離得遠了,還是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刺激人家,太不客氣了吧。”
太囂張了些。
“娘子,有些東西,那就要不留情面的把它掐滅在萌芽狀態,懂不懂?”虞王孫蔑然道:“敢肖想本公子的人,那就該讓他吃吃苦頭,決不能姑息,否則對待敵人的同情,那就是對待自己的殘忍,是不可以容忍的!”
冷不丁一個冷顫,要不要這麼咬牙切齒陰森森的說話啊。
沒到殺妻滅子的仇恨地步吧,你這表情委實太恐怖了。
“娘子莫怕,那是對待敵人,對娘子,為夫絕對是你要往西,為夫絕不往東,你要指鹿為馬,為夫絕不敢反駁一切都以娘子的意志為準繩你放心。”
有時候你不得不感慨的暢想,公子這張臉皮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如此伸縮有度變化莫測?
“娘子什麼也不必想,為夫自會守著你寵著你一切以你為重,來,累不累?為夫抱你上樓!”不由分說,已經一個橫抱,將她從容抱起穩步上樓。
在公子這種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攻勢下若想有什麼別的想法其實也是比較難的。
溫熱而結實的懷抱,確實很有些安定感和舒適度,不由得有些昏昏然。
歇息過一個下午,洗腳服侍她上床,公子不假他手,都在她半睡半醒間迷迷糊糊的做完,好生的睡了一覺。
華燈初上,一覺醒來,一身的精力。
“娘子醒了?換了這衣裳,我們去看放燈節吧!”守在床旁的虞王孫一抖開手中淡紫色的華絹,朝她盈盈一笑。
與那絕色傾城的笑交相輝映的淡紫色裙裳配著鵝黃的腰結,一看便是價格不菲。
“這哪來的?”雖然一路帶著那麼多珠寶,可是畢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個小村落,何來這麼華貴的衣衫?
“剛才快馬去前頭的鎮子上最好的成衣店買的,這麼熱鬧的節日我家娘子豈能寒酸的出去,如今手頭寬裕,自然不能再委屈了娘子。”
望著公子風塵僕僕難掩疲累的玉顏,一時沉默了下。
“還是,不去了吧。”
“咦,怎麼了?哪兒不舒服麼?”
“來去奔波那麼長,你要不要歇息會兒?也不是什麼大節日,不看也不要緊。”
“娘子如此關懷為夫,為夫就是死了也甘願了!”聞言笑得山花爛漫的臉,立刻神采熠熠越發傾城。
那一種發自內心的燦爛,令人炫目。
至於這般高興麼?
“有娘子關懷,為夫精氣十足的很,就不必歇息了,況且好不容易整了身鮮亮的衣衫不穿出去下也怪可惜的,還是去吧。”
“為夫伺候娘子更衣!”說罷,就要動手。
“俺自己來好了。”那個雀躍的表情太那啥了。
“如此繁瑣的衣料,娘子怕是自己不便,此地沒有侍婢,還是為夫幫你比較好。”
“俺自己可以,拜託夫君出去一下下?”
“……那,好吧,為夫在外頭等。”
說實話,你這表情低落的也太明顯了。
瞧著虞王孫垂頭挎肩的出去了,她手忙腳亂折騰了會,總算把這布料輕薄的衣衫搞定好。
沒有人梳頭,自然也不好弄複雜的,好在這麼些日子在琅邪閣待著接觸多了,簡單的髮式還是能搞定,半個時辰後,她裝扮停當推開了屋門。
屋外,聽到動靜的虞王孫應聲扭頭,一抹驚豔,令他的黑眸熠熠生輝。
“俺,是不是穿錯了?”
那眼神,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以前,桃花谷,為了生計,打扮,是不重要的事。
在琅邪閣,她的衣衫都有人打理,平時卻用不到她動手。
這一路來,風餐露宿,她更是習慣了像做乞丐時候那樣不在意吃穿。
頭一回,她自己打理。
其實無論身處何地,在何地位,一個年輕的女孩,總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漂亮一點的。
然而琅邪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