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急得撓牆,馬桶說回頭把他爸的司機叫出來,開吉普車拉他去接老梅;蔞瓜說他爸收的好煙很多,還有外國煙,下次偷幾條來。陳麥這才裝腔作勢問起原委,得知他們被個蒙古族學生揍了,笑得不可開交。學習好有個屁用?蒙生連漢語都不會說,不照樣把你們打得鼻青臉腫?
陳麥一副為難相,說教導主任和馬大蔥盯得他緊,給他畫的正字還差一畫,再要惹事沒準就被開除了。蔞瓜和馬桶失望地對視著,馬桶說就這一次,只要把他鼻樑打斷就行,否則咽不下這口氣。蔞瓜說你放開手腳收拾這孫子,學校要開除你,我讓我爸去找校長,校長他老婆在我爸手底下幹事,他絕不敢開除你。
陳麥勉強地點頭,他提出條件,每個月兩條好煙。而且,你們要幫我補習功課,要是能把我的成績提到班裡前二十名,以後誰敢動你們就死定了。
蔞瓜和馬桶很有特工潛質,什麼都知道。這個同學家的爹媽是幹嗎的,那個老師他老婆跟南蠻子跑了,教導主任在練香功。最後說到馬大蔥,馬桶瞪著天牛一樣的小眼,說她和校長有一腿,你知不知道?陳麥心裡一驚,又是一涼,隨即不屑地搖頭。
馬桶見他不信,就來了勁。“你咋不信呢?我早就覺得不對勁,校長看馬老師那副樣子……你知道咱動物園裡那個老猴麼?那個每天對著籠子外邊的女人亮著雞雞的那個老流氓猴,對了,校長的眼神就和那老猴一樣哪!”
“校長看哪個女人不都這樣?我看他瞅掃地的大媽都是那色鬼樣兒。”陳麥一把奪過蔞瓜剛點著的煙,自己抽上了。
馬桶見他還不信,就看了蔞瓜一眼,蔞瓜故作深沉地又點上一根,像經過深思熟慮一樣對馬桶說:“告訴他吧,讓他開開眼!”
馬桶見陳麥瞪著眼睛在聽,就得意地站起來,伸個懶腰,向蔞瓜要煙,陳麥一把將他拉得坐下來。“少那麼多毛病,快說!要不我敲爛你的牙!”
馬桶揉著被他抓疼的胳膊,擠眉弄眼道:“上週三上午,雨,東南風三到四級,全校都在上課,我和蔞瓜沒上化學課,趕了兩篇為非洲兒童募捐的稿子,去廣播站交材料。廣播站的李老師看了看,說這個有政治性,最好讓校長看一眼再播。我們倆就拿著稿子去校長辦公室了。你猜怎麼著……”
“少廢話,快說!”
“我正要敲門,還是蔞瓜耳朵尖,一把把我拽住了。門裡有動靜,桌子嘎吱嘎吱地響,還有人喘氣兒,我們倆就搭了個人梯……蔞瓜比我壯就當了梯子。我趴在窗戶上這麼一看,哥們差點就軟了。”
“看見啥了?”雖然猜到了七八分,但陳麥還是忍不住追問。
“還有啥,校長穿著西服打著領帶,下面卻光著腚。馬老師躺在桌子上,也光著腚,兩人正在那哼哧哼哧地弄呢。可惜啊,我只能看到他們後面,看不到結合部,可這也把我看得渾身酥軟啊……”
“馬桶在上面看得上癮,也不下來替我,我就沒看著,就在底下聽響兒了。”
“那你怎麼知道是馬大蔥,你不只看到了他們的後面麼?”陳麥想到美麗的馬大蔥被獐頭鼠目的校長放在桌子上辦,他們上面懸著四個隸書大字:為人師表,胃裡一陣翻騰。
“那錯不了,一條褲腿兒連著褲子、馬靴,都還在腳上呢,就是馬大蔥那天穿的,就算沒看見臉,那聲音咱熟吧?化成灰也聽得出來她那嬌滴滴的細嗓子啊,哎喲你可沒見,馬大蔥那屁股我只看見一半,可那個大、那個白啊!對了,校長的屁股就那麼一順溜兒,屁股蛋子上沒二兩肉,但是,上面有個胎記,像啥呢?對了,像澳大利亞地圖……”
陳麥默然,這真相令他難過,甚至痛苦,像自己被人睡了。這就是他媽常掛在嘴邊的那些破鞋了,她怎麼就能受得了那老流氓呢?可是,⒌⑨㈡即便定了性,他仍不能做到去厭惡這個女人,他無法把擋在身前的馬大蔥和校長身下的馬老師合為一個人。這太殘忍了。
“這事不要說出去,說出去就不值錢了,口說無憑,他們也不會承認,明白麼?咱琢磨一下,他們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咱們再看看。”他竟這麼說。
“咱要不想辦法給他們拍下來?蔞瓜你爸是電視臺的,你家有錄影機吧?咱們找機會給他們拍下來,看誰還敢拿咱陳麥和老梅開涮!”
“這麼下流的事你也能做出來?不能!”陳麥繃著臉說。
“老大,這不都是跟你學的麼?”蔞瓜和馬桶驚異地看著他說。
陳麥低頭不語,片刻猛地站起,衝著蔞瓜一記耳光,對著馬桶就是一腳。二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