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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警察難做 作者:曾氏六合網

乞丐一身長衣站在車前,頭髮豎成了冠,手拿蒲扇,背對著他們邊走邊跳,唸唸有詞,念著念著,對著黃彤彤的月亮作了個揖。

“是瘋子嗎?”馬璐怯怯地問。

“別怕,他從不傷人。”

陳麥微笑著繞開他,把他留在沙塵裡的月光下。乞丐繼續他的舞蹈。風掀起他的長袍,路燈拉長了他的身影,遠看過去,像空蕩舞臺上一個從古代穿越到今天計程車大夫。

如果在古代,我陳麥會是個什麼人?是個農夫還是一名劍客?是個酷吏還是一個文士?他曾夢見自己在一座古城上背刀夜行,在大殿的屋頂看著如盆的月亮。那座城池龐大而清冷,敲梆子的人昏昏欲睡。他的刀很鋒利,好像要在當晚奪去一些人的命。他的懷裡散著芬芳,似乎要歸還一個女人的香囊。遠方是座燃著燈籠的高樓,那裡殺機四伏,機關密佈,他不知能否活著回來……

第五章

少年陳麥:300流氓月夜奇襲

青年陳麥:血戰軍都山

警察陳麥:寒風中,與請願的越戰老兵赤膊相對1

對於辦公室那次斗膽的摸,陳麥總想找機會表示歉意,卻又不知會否招致耳光。經驗裡沒這個,爹媽沒說過,書上也沒寫過,《窗外》裡是老男人泡小姑娘,他這個是小少年摸大老師。自己想不透,又不能和外人說,這內疚而慌亂的滋味真不好受。

馬大蔥照常上課,並無反常,即便和他在樓道撞見,也只點一下頭。那段日子他像個惴惴的賊。大龍和老梅都認為他暗中幹了壞事,要麼偷了東西,要麼害了哪個老師,他越是否認,就越讓他們篤信不疑。

二巴圖不會瘸著腿來尋仇,至少要養一個月。陳麥樂得清閒,晨練見效,雖然姿勢搞怪,卻是跑得快了不少。老梅的隊友們已接受了這傢伙,常指點他一些訣竅。

陳麥家門口豎起來一個銀光閃閃的鐵塔,儼然是城市第一高。他拉著老梅從下面過,老梅隨口說了一句,這麼高的塔怎麼上啊?敢上去的人才是真男人。說者無心,他卻當了事,最近被老梅抓得血痕處處,需要做點什麼扭轉頹勢。

他糊了個巨大的風箏,方頭方腦長尾巴,在上面寫了老梅的名字。一大早他來到塔下,躲過熟睡的看守就往上爬。一路風光無限,城市盡收眼底,他家的平房很快就像個火柴盒了。上去似乎並不難,卻很冷,他忙將風箏繫住,繩子順風甩出幾十米,讓它高高地飛。紅色的尾巴嘩啦啦地飄,把他的心撩亮了。他想老梅定可看到,一抬頭就會微笑起來。陳麥衝著看不見的她招手,大喊著,想象著老梅深情的目光和必定會給他的溫柔擁抱。他似乎來到天堂成了上帝,主宰了能看到的世界,還有他正在遨遊的愛情。

上山容易下山難,半途起了大風,鐵塔在劇烈的變形中搖晃,發出“嘎嘎”的可怕聲響,陳麥的手滑脫了一次,嚇得眼前發黑,忙抱著欄杆喘氣,手心出汗,竟不敢挪步,恨不得把自己綁在上面。塔下的人發現了這傢伙,人越來越多,連警察都來了,大喇叭衝上面喊著。可陳麥聽不到他們喊什麼,只咬著牙一步一步往下探,中間一次踩空,遂尿了褲子,給下面的人下了場騷熱的雨。下面罵聲一片,但很快人們又哄他:小朋友慢慢來,不過是個小梯子。下梯子就像下油鍋,終於到了地面,剛想扮可憐歇會兒,看工地的叔叔們就給他一頓暴揍,警察顛顛跑來,陳麥眼含熱淚向他求救,警察卻踹來更狠的一腳。

“操你媽的,你摔死了,爺這半年的獎金就沒了。”

熊貓眼陳麥被警察拎回了家,伍⑨㈨父母一個勁點頭哈腰,說政府不會冤枉這個兒子。陳麥一隻眼腫成了豆包,半夜疼得無法翻身,可一想到天上那隻風箏和老梅的笑臉,就忍著疼在笑了。堅強的風箏飄蕩了三天,被驟然劇烈的北風撕碎。老梅並不知風箏的存在,慢性結腸炎讓她動彈不得,燒得暈乎乎。得知陳麥的壯舉,老梅眼含熱淚,捧著他仍未消腫的臉親個不停。她問陳麥想要什麼生日禮物,他不假思索地說和你睡覺。老梅紅著臉罵他流氓,但這次沒有掐他。

大龍請他們週五晚上看錄影,算是給他的生日禮物。大龍揣著幾個烤紅薯來到附中,坐在門口等著他倆。但陳麥把這事兒忘了,拉著老梅一起聽馬桶輔導功課。大龍抱著幾個燙紅薯等了個把鐘頭他們才出來。陳麥罵他傻,為啥不先吃呢?大龍說當然要老梅先挑過才吃啊。陳麥又罵他呆,說你就不會把最大的留給老梅,其次的留給我,你吃最小的麼?大龍說我要是這麼幹了,你一定會說我吃了最大的,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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