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擅長兩連發急速射擊,打靜物雲鐵山厲害,打兔子陳麥佔優,只是打人沒比試過,二人誰也不服誰。雲鐵山也曾嫉惡如仇,連破大案,但這兩年腦子進了水,⑸⑼⑵為了謀官什麼臉都不要了,本來和他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後來又各自沾了錢,倒走得遠了。
陳麥和大龍聊了一會晚上的飯局,大龍只聽不說,面無表情。陳麥便不再說了,因為勸著大龍,自己的火倒拱起來了。一輛黑色賓士停在門口,下來了一身白西服的小約翰,他腳踩亮棕色尖頭皮鞋,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髮型一絲不苟。這個曾令四方畏懼的人如今周身透著書卷氣,這更增添了他的魅力,已經有人開始叫他老約翰,雖然他還不老。
大龍迎進小約翰,公司的員工大多不知道他才是這家店的幕後老闆,見大龍完全沒了平日的惡霸勁頭,不禁奇怪。陳麥在二樓等他們。三人坐下,大龍支開員工們,小約翰照例掏出幾根剪了屁股的雪茄,幫他們都點上了,等他倆抽了幾口,微笑著看著他倆。陳麥鼻子吸溜吸溜的,彷彿還沒品出個味道;大龍卻像吃了苦藥,頭一個勁地晃。小約翰搖了搖頭說:“別看麻煩點,其實比香菸健康很多,而且有勁兒,一根頂一包煙的勁兒,晚上喝紅酒的時候來一根,才覺得這輩子沒白活。”
“這不可能,聽你說的這比搞女人還爽?”陳麥故意調侃。
“這怎麼比?沒有可比性嘛。”大龍突然說話,嚇了他倆一跳。
“你就是哪天干到公安部部長,也還是這個德性!我也奇怪你們還能弄這麼些花活,這是誰嫖誰呢?”小約翰渾厚地噴出一口煙,濃密地浮在地毯上,慢慢地在他們腳下散開,像浮在河面上的濃霧。
“大龍要像你這麼矯情,這地方早就倒閉了。”陳麥大咧咧地叼著雪茄說。
大龍嘿嘿一笑,也不抬頭,手指神經質地彈著雪茄,又開始沉默,盯著地毯出神。
“你那個會所還不開工啊?再拖下去陳麥說不定哪天被雙規了。”小約翰溫和地開著玩笑。
“總是選不到合適的地方,要麼太大,要麼太小,要麼交通不好,回頭聽聽你的意見。”大龍侷促起來,手指神經質地擰著菸頭。
“算了,你愛咋弄咋弄,今天的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幸運星座”頂樓有一間私密包房,它有獨立的電梯,還有一個門直通消防通道。這間房子本是為特殊的客人準備的。大龍說忙活了一整天,準備了全套的海鮮生吃。
“大龍,放鬆點,我們在做生意……”小約翰心細如髮,見大龍面色不好,就帶著兄弟的調侃說道。
“大龍知道的,我還派他去給我們做臥底,他把那些料子鬼玩得轉轉的呢,怎麼?贏了他們不少錢吧?”陳麥忙抬起了轎子。
“哦?沒多少,沒多少,這都是工作,都是工作……”大龍一怔,笑道。
“陳麥,大龍我不擔心了,今晚你可別砸場子啊……”小約翰雖然笑著,但聽得出話裡認真,“你最好別喝多,我知道你,喝了酒就容易冒火。”
“我給你抱著二巴圖親,親死他,行麼?”陳麥眯著眼道。
“我當真的。”小約翰正色道。
“少來這一套,酒還是要喝的,爺不給你添麻煩就是。”陳麥伸開腿,頭仰在沙發的靠背上,看著房頂的羅馬式吊燈,一大堆水晶球晃悠悠地掛在上面,像一顆顆飽滿的淚珠,於是他乾脆閉上眼,哼起了歌。
小約翰對大龍說:“大龍,今晚談完事,叫幾個妞上來,挑好的會說話的上來,文局好色,把他招呼好。你把女人擺弄好,今晚就沒你的事了。”小約翰像是喘了口氣。
“你放心,我已經挑好了,⑸9⒉都在下面化妝呢。”大龍說。
“……他媽的,我真厭惡弄這個,但是沒辦法……給我挑個胸小的話少的,最好沒有的。”小約翰說。
“為啥?”陳麥困惑道。
“別人喜歡什麼,我偏要反著來,搞定這些人,你不要表現得和他們一個口味,一定要有差別,這是心理學。”小約翰狡黠地笑道。
“行……就是我這兒胸小的還真不多……”大龍若有所思道。陳麥眼眯著一條縫盯著大龍,但大龍正在思考著他的問題,沒有注意他眼中那抹殺氣。
這頓晚飯並不如陳麥想象的那般難捱。生意只用了十五分鐘就談好了,之後就是喝酒。在小約翰和文局的攛掇下,二巴圖表現出了高度的友善,他既尊重小約翰,又高抬陳麥,還不忘和大龍交心。陳麥喝多少,二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