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就仰著臉衝馮山說:當家的,咱們是出山還是等?
馮山臉上的肌肉又抖動了一下,他咬著牙說:弟兄們,操傢伙!
正文 下部 父子(6)
弟兄們早就握槍在手了,沒人想過要出兵,嚴陣以待是守護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國民黨的隊伍向南山動手,眾兄弟的心裡也都七上八下的,今天他們向南山動手了,說不定哪天就會向他們的二龍山動手。也有人高興,像孔大狗等人,他們想讓國民黨的槍炮解決了槐南山的勢力,沒有了槐,就沒有人和二龍山作對了。可就在這時,馮山下了出兵的命令,眾人就亂七八糟地喊:大哥,三思呀。
馮山早就想好了,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懂,況且這“唇”不是別人,而是槐。他和槐的恩恩怨怨,那是他們自己間的事情,別人對槐下手,那是挖他的心。他不能坐在二龍山上無動於衷,況且,上次在日本人手裡,是槐把他放馬歸山的,這個情他不能不記得。
馮山帶著人馬趕到南山時,南山已經危在旦夕了,槐率領幾十個人龜縮在一個山洞裡,做最後的抵抗。國民黨的槍炮已經把洞口封了起來。馮山這一隊人馬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胡團長的隊伍後,沒有多大動靜,便殺開了一條血路。起初國民黨隊伍摸不清底細,眼見著一個又一個弟兄倒下,軍心一時大亂,隊伍潮水似的從山上退了下來。
槐得到了短暫的喘息機會,又蜂擁著從山洞裡衝出來,收復了失地,搶佔了有利地形,局勢立馬就變了。
胡團長似乎也不想戀戰,拉著隊伍撤到了山下,反過身來,又將二龍山團團圍住了。
馮山起初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