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搖頭,「完全不是,他算是攔路強盜中比較溫和的,我當時認為他逃離軍隊以前可能是低階軍官。」
巴斯特放棄打暗號,「瑞希!」他大喊,語帶急切。
「巴斯特,等一下。」克沃思說,他想抓住那位茫然傭兵的注意力,在他的面前揮手,彈著手指,「哈囉?」
那人的眼睛跟著克沃思的手移動,但是似乎渾然不知道周遭的一切。「我……在……找……」他緩緩說,「我找……」
「什麼?」老馬不滿地問,「你在找什麼?」
「找……」傭兵含糊地附和。
「我猜他在找我,以便把馬還給我。」編史家平靜地說,往那人靠近半步,握著他那把劍的握柄。他突然扯開那把劍,或是說他想拔出那把劍。但是那把劍並沒有輕易被拔出劍鞘,拔到一半就卡住了
「不要!」巴斯特從房間的另一端大喊。
那傭兵茫然凝視著編史家,沒有作勢阻止他。編史家仍舊握著劍柄,尷尬地站著,他更用力一拉,那把劍慢慢地拔出來了,刀身是斑駁的血跡和鐵鏽。
編史家往後退了一步,恢復沉著,拿劍指著傭兵,「還我馬只是開始而已,接著我想他會還我錢,和巡官好好談談。」
傭兵看著劍在他胸前不穩地擺動,眼神跟著劍微微晃動了好一會兒。
「不要理他就好了!」巴斯特尖聲說,「拜託!」
老馬點頭,「德凡,孩子說得對。這傢伙腦筋不太正常,不要用那東西指著他,他看起來像要往劍癱下去似的。」
傭兵茫然舉起一隻手,「我在找……」他說,把劍推開,彷彿那是擋住他去路的樹枝一樣,手碰到刀緣的地方割出了血。編史家見狀,倒抽一口氣,連忙把劍抽開。
「看吧?」老馬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混賬會傷了自己。」
傭兵的頭偏向一邊,他把手舉起來檢視一番,一小股深色的血緩緩從拇指冒出,血滴聚集後更為膨脹,接著滴下地板。傭兵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