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時間中的世事;同樣他也不會和奧希安一樣,把雲中形象當作具體事物;因為上面已說過,'世事和白雲蒼狗'兩者就其中顯現著的理念來說,都是同樣的意味。在人類生活紛壇複雜的結構中,在世事無休止的變遷中,他也會只把理念當作常住的和本質的看待。生命意志就在這理念中有著它最完美的客體性,而理念又把它的各個不同方面表現於人類的那些特性,那些情慾、錯誤和特長,表現於自私、仇恨、愛、恐懼、勇敢、輕率、遲鈍、狡猾、伶俐、天才等等等等;而這一切一切又匯合並凝聚成千百種形態(個體)而不停地演出大大小小的世界史;並且在演出中,推動這一切的是什麼,是胡桃或是王冠,就理念自在的本身說是毫不相干的。最後這人'還'發現在人世正和在戈箕的雜劇中一樣,在所有那些劇本中總是那些相同的人物,並且那些人物的企圖和命運也總是相同的,儘管每一劇本各有其主題和劇情,但劇情的精神總是那麼一個;(同時),這一劇本的人物也一點兒不知道另一劇本中的情節,雖然他們自己是那一劇本中的人物。因此,儘管在有了上演前此各劇的經驗之後,'登場人物'班達龍並沒變得敏捷些或者慷慨些,達塔格利亞也沒變得謹嚴老實些,布瑞格娜沒有變得膽壯些,而哥隆賓涅也沒有變得規矩些。

假如有那麼一天,容許我們在可能性的王國裡,在一切原因和後果的聯鎖上看得一清二楚,假如地藏王菩薩現身而在一幅圖畫中為我們指出那些卓越的人物,世界的照明者和英雄們,在他們尚未發揮作用之前,就有偶然事故把他們毀滅了;然後又指出那些重大的事變,本可改變世界歷史並且導致高度文化和開明的時代,但是最盲目的契機,最微小的偶然,在這些事變發生之初就把這些事變扼殺了,最後'還'指出大人物雄偉的精力,但是由於錯誤或為清欲所誘惑,或由於不得已而被迫,他們把這種精力無益地消耗在無價值無結果的事物上了,甚至是兒戲地浪費了。如果我們看到了這一切,我們也許會戰慄而為損失了的曠代珍寶惋惜叫屈。但是那地藏王菩薩會要微笑著說:“個體人物和他們的精力所從流出的源泉是取之不竭的,是和時間空間一樣無窮無盡的,因為人物和他們的精力,正同一切現象的這'兩種'形式一樣,也只是一些現象,是意志的‘可見性’。那無盡的源泉是以有限的尺度量不盡的。因此,對於任何一個在發生時便被窒息了的變故或事業又捲土重來,這無減於昔的無窮無盡'的源泉'總還是敞開著大門、'提供無窮的機會'的。在這現象的世界裡,既不可能有什麼真正的損失,也不可能有什麼真正的收益。唯有意志是存在的,只有它,'這'自在之物;只有它,這一切現象的源泉。它的自我認識和隨此而有的,起決定作用的自我肯定或自我否定,那才是它本身唯一的大事。”——

§36

歷史是追蹤大事的那根線索前進的。如果歷史是按動機律來引伸這些大事的,那麼,在這範圍之內歷史是實踐性的。而動機律卻是在意志被“認識”照明瞭的時候決定著顯現的意志的。在意志的客體性較低的級別上,意志在沒有“認識”而起作用的時候,自然科學是作為事因學來考察意志現象變化的法則的,是作為形態學來考察現象上不變的東西的。形態學藉助於概念把一般的概括起來以便從而引伸出特殊來,這就使它的幾乎無盡的課題簡易化了。最後數學則考察那些赤裸裸的形式,在這些形式中,對於作為個體的主體的認識,理念顯現為分裂的雜多;所以也就是考察時間和空間。因此這一切以科學為共同名稱的'學術'都在根據律的各形態中遵循這個定律前進,而它們的課題始終是現象,是現象的規律與聯絡和由此發生的關係。——然則在考察那不在一切關係中,不依賴一切關係的,這世界唯一真正本質的東西,世界各現象的真正內蘊,考察那不在變化之中因而在任何時候都以同等真實性而被認識的東西,一句話在考察理念,考察自在之物的,也就是意志的直接而恰如其分的客體性時,又是哪一種知識或認識方式呢?這就是藝術,就是天才的任務。藝術複製著由純粹觀審而掌握的永恆理念,複製著世界一切現象中本質的和常住的東西;而各按用以複製的材料'是什麼',可以是造型藝術,是文藝或音樂。藝術的唯一源泉就是對理念的認識,它唯一的目標就是傳達這一認識。——當科學追隨著四類形態的根據和後果'兩者' 無休止,變動不盡的洪流而前進的時候,在每次達到目的之後,總得又往前奔而永無一個最後的目標,也不可能獲得完全的滿足,好比人們'向前'疾走以期達到雲天和地平線相接的那一點似的。與此相反的是藝術,藝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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