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應過來,一旁的蛋蛋汪汪的大叫著就跑了過去,我二話不說一腳踢開擋著我視線的狗東西,然後學著周大爺的模樣彎著腰看去,果然,我暗歎一聲,眼前果然有一處寺廟。
只是這寺廟修建的地方有些奇怪,修在山腳下,而且還被濃密的樹叢擋住視線,黑乎乎的給我的感覺像是用泥巴糊起來的,只不過也有些寺廟的風格,大約有十幾米高,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這座被擋在山腳下的寺廟。
這難道是紅衣女子廟?
我好奇的問身旁的周大爺,周大爺似乎有些感懷,心事重重的點點頭,對我說了句,走,咱們下去吧。
我嗯了聲,大手一揮就像大將軍一樣,命令蛋蛋道,往前開路的幹活。
蛋蛋也給力,汪汪幾聲就跳下帶路起來。
走下去的路很滑,再加上地上有些打溼的荒草,我可沒有蛋蛋的身手,只能抓著上面的草根慢慢的滑下來,我喘著粗氣小心翼翼的往下,突然想起來我身旁好像還有一個老頭,正要提醒周大爺小心的時候。
我就看到他醋溜一聲,直接就滑了下去。
那身手,看樣子是很有經驗,沒少來這裡。
我好不容易滑下來。站穩身子。看著眼前黑乎乎的寺廟,心裡暗歎,這偌大的中國,估計也就只有眼前這破敗的小廟了。
我看著周大爺站在原地,神情有些感嘆,我就勸他,大爺,咱還是趕緊進去吧,看看這廟裡有啥古怪的。
說完,我就直接上前一把推開爛的只剩下半張門的廟門,吱呀一聲,聲音顯的詭異,後面我聽到周大爺的唏噓,他說了句,沒想到我還能在來這一天,唉。
我沒管這多愁善感的老頭子,就直接跟著蛋蛋走進了廟裡。
廟裡很黑,常年不見陽光,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情況。
我忙拿出為剩不多的火摺子,微弱的燈光總算讓我看清了點,我舉著火摺子四處的打量著,廟裡和尋常的寺廟差不多,廟裡用四根木柱頂著,上面的破口傳來呼呼的吹聲,呼呼的還很有節奏感,正中間有條供桌,看上面的痕跡似乎曾近有人擺過貢品,只是桌子下的那塊蒲團一層層的灰塵,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好長時間都沒人光顧它一樣。
這哪是寺廟,簡直就是時光痕跡啊。
我嘆了聲,舉起火摺子跳著腳看上面擺著的那個泥像起來。
周大爺和我說過,這廟裡的泥像就是當年黃河八羅漢見死不救的紅衣落水女,是他們按照他們的印象找泥匠捏的,可以看得出來泥匠捏的很用心,泥像全身被抹的通紅,就像是穿了件紅衣服樣,栩栩如生,我嘖嘖幾聲,就繼續往泥像的臉上看去。
待我看清後,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
猛的倒退幾步,奶奶的,這哪是泥像,這特麼的不是張涵涵嗎?
大眼睛高鼻樑,小鼻子嫩嘴唇的,還有下巴處的那顆美人痣,我看的仔仔細細,這和張涵涵沒什麼兩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捏出來的。
我心裡頓時就覺得石頭落進大海般,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這感覺就像是一隻兔子被揣進心窩子裡,活不出來的害怕。
當年在黃河落水溺死的紅衣女竟然和在主任家的張涵涵長的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意外?
如果真的是大眾臉,那麼這也太可怕了吧?
難道張涵涵和當年的紅衣女子有什麼關係不成?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就問後面的周大爺,我問他,大爺,幾十年前的紅衣女人到底死了沒有?
周大爺有些嗔怪的瞪了我眼,恭敬恭敬的走到泥像面前,嘆氣道,怎麼沒死?我們兄弟八個可是眼睜睜的看到她掉到黃河裡頭的。
我嗯了聲,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想了想,慢吞吞說道:“大爺,有沒有可能,當年的那女人還留有後人,或許就是我朋友張涵涵呢?”
周大爺聽到這,身子猛的哆嗦了下,喃喃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啊。”
說完,就噗通聲跪在蒲團上,恭敬的磕了幾個頭,輕聲的說道,姑娘,當年可不是我們不想救你們,現在老頭子也沒幾年活頭了,過幾年就去陪你。
我呆呆的看著泥像說不出話來,我二話不說就掏出揹包裡的黑骨劍,緊張的舉在身前;此時不知怎麼,我從第一眼看到泥像開始,就感覺這泥像有些奇怪,不管怎麼樣,泥像和張涵涵長的如此相像,此事必有古怪。
周大爺沒理我,嘆了口氣,站起身,跟我說了句,走,咱們看看把小崽子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