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緊緊抱住,想將他舉起來扔到地上,可是孟狂的手掌立刻呈爪狀而起,一手擒住穆連的脖子,一手提起穆連的褲腰帶,腳步穩穩一伸,絆住了穆連的步子。他整個身子一側,將穆連提起,穆連頓時一慌,將孟狂的腰抱得更緊了,孟狂見甩他不掉,學著孟淺夕最常用的招式,用手肘狠狠地往穆連的背脊上一戳,穆連只覺得背上一麻,瞬間使不上力氣。
孟狂感到腰上一鬆,立刻伸出腳,將穆連連絆了兩下,為了防止穆連再次上來將他抱住,他的上身靈活地往後一縮,不給穆連任何僥倖的機會。
驀地,所有人只見一個龐然大物從孟狂身邊倒下,伴隨著一聲巨響,揚起了些微細小的塵埃。
這個結果是大部分意料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瞠目結舌,最先開口的卻還是吃了敗戰的穆連,他從地上起來,拍去了身上的灰塵,說道:“老穆服了,以後再也不滋事了!”
孟狂上前,笑著道:“孟某初來乍到,以後許多事還要穆管事的提點!”
“門主客氣了!”江湖上的人從來都是以武分辨高低上下,孟狂能在短時間內將他打倒,他就已經尊孟狂為大了,自然也就服他為門主。
“你們誰還有不服的?大可以站出來與孟某比試一番!孟某一定奉陪到底!”孟狂環眼看了殿內的人一圈,每個人都不敢與他直視,都低下了頭,眼神多有閃躲之意。
裴修早已料到了這樣的結局,他放聲一笑,道:“狂兒,從此以後你就是名正言順地烈陽門的門主了,你們都聽清楚,以後整個烈陽門都為孟狂所用,不管你們的門主需要你們做什麼,你們服從便是了,若是有陽奉陰違者,休怪我不客氣!”
“諾!”殿裡,凡是烈陽門的人都統統向孟狂跪下。
“你們都起來吧,只要你們好好跟著我,孟某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下屬!”孟狂說著,親自將跪在前頭的幾個管事扶了起來。
“諾!謝門主!”這一聲回答整齊無比,烈陽門的下屬們才從地上而起。
一旁的秦墨沉,看著裴修以一種慈父的眼光看著孟狂,不自覺地緊握住了雙拳,十幾年來,裴修從未用這種眼神看待過自己。況且,整個烈陽門從此以後歸孟狂所用,也就是孟狂幾乎算是自成一派了,地位甚至要高於他這個朔風門的門主。他雖然身為朔風門的門主,但凡事還是要聽從裴修的號令,還沒有可以讓整個朔風門只聽自己的指揮,只為自己辦事的地步,難道說孟狂這個故友的遺孤要比自己這個義子來得重要麼?
第十七章 未央宮,椒房殿
未央宮,椒房殿
江後一身正紅色的鳳袍,斜靠在坐墊上,千針萬線的鳳袍蔚然展開,旖旎如畫,頭上是一頂赤金的九尾鳳冠,一顆紅寶石的吊墜正好落在眉心,江後多年來一直在尋求各種駐顏秘方,雖然已經年過四十的人,但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而已,江家的女子本來就生得貌美,江後自然也不例外。
北宮焰嚥下口中苦澀的藥茶,放下金碗,說道:“母后,我不過就是劃破了點皮,沒有大礙的,你何苦要每天都讓人熬這些湯藥,讓我來喝?”
“胡鬧!你身為一國儲君哪裡能出半年差錯?那叫劃破點皮嗎?你回來的時候,袖子上都是血,母后只有你怎麼一個孩子,你要是出點差錯,你讓母后怎麼辦?”江後的臉色頗為不悅。
“行行行!母后,我喝還不行嗎?”北宮焰見著江後襬起了臉子,也只得聽難以下嚥的藥茶往嘴裡送。
“皇后,大將軍求見!”江後身邊的貼身女官錦娘進來稟告道。
江後點了點頭,“宣!”
片刻的功夫,江野就在錦孃的帶領下進入了椒房殿中。
“臣拜見皇后娘娘,拜見太子殿下!”雖然是自己家的妹妹和外甥,但是當這一切搬到朝堂上來,關係可就不一般了,該下跪的時候就得下跪。
“平身!給大將軍賜坐!”江後朱口輕啟。
“謝皇后娘娘!”江野起身,退到一旁的坐墊上跪坐了下來,見北宮焰還在愁眉緊鎖地喝著藥,趕緊問道:“太子殿下的劍傷可好些了?”
“不牢舅舅費心,好多了!”北宮焰嚥下最後一口苦藥。
“大將軍,你上次進宮來報的那件事可有進展了?”江後問道。
“臣無能,至今還沒有下落。”江野的心一提,他知道江後問得是哪件事,嬴祖一傳來訊息,他就迫不及待地進宮將事情稟告給江後,那時皇帝還帶著北宮令南巡,江後怒氣沖天,讓江野即刻安排去將北宮玄琛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