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氏兩兄弟的手中。
“大哥,父親說些了什麼?”江雄見江英看完信後身為不安的樣子,連忙問道。
“你自己看吧!”江英嘆了口氣,將信塞到了江雄的懷中。
江雄接過信,只見江野在信中寫到,近幾年皇帝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看重江家,包括這一次也不讓江野掛帥出征,就是不想再讓江家有軍功,他們也許是樹大招風,惹來了皇帝的猜忌和提防,這次雖然是楊公誠掛帥,但是他們兩兄弟還在邊關,就一定會有出戰的機會,一定要把握好時機,奪得戰功。
“好他個皇帝老兒!我們兄弟倆這麼多年為他守邊關,他現在到來猜忌我江家了,他的太子身上也流著我們江家的血,怎麼算?我們為他守江山,他就好好在宮裡吃喝玩樂就好了,做皇帝做久了倒還生出疑心病來了!”看完信後,江雄恨得一拍桌案。
“算了算了,現在楊公誠已經來了,估計就要宣我們去主營了,做好心裡準備!”江英嘴上雖然說算了,但是臉上的表情依然不好。
不出江英所料,當天下午,楊公誠就將江氏兄弟叫去了主營。
開始江氏兩兄弟對楊公誠還是畢恭畢敬的,可是當楊公誠將作戰方案講解完畢,講明他自己率領麾下的兩個兒子去攻打匈奴的主力部隊,而讓江雄留守,讓江英率領兩萬人馬穿過荒漠去打擊匈奴的分支部隊時,兩兄弟的臉色都變了。
此時兩個人在心裡想的都是,好你個楊公誠,假公濟私,自己就去攻打主力部隊,有軍功也立得高,而讓他們走遠路穿沙漠攻打小支的匈奴隊伍,真是可笑之極!
“二位將軍可有何異議?”楊公誠詢問道。
“怎麼敢有異議?”江英冷哼一聲,在軍中,唯主帥的命令是從,縱然有異議也吞進肚子裡就是了。
會議過後,江家兩兄弟皆是面色不快地出了楊公誠的帳篷。
“父親,看來他們兩兄弟這回可是氣得不輕啊!”楊公誠的次子楊新附在楊公誠耳邊說道,他此次是隨著楊公誠出征的,看到江家兩兄弟的反應只覺得大快人心。
“那又能如何?”楊公誠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這是皇上的意思,也不是為父的意思!你們倆記住,為人臣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功高蓋主,不是一件好事!”
“諾!兒子謹記父親教誨!”楊真和楊新一起說道。
孟狂看著江氏兩兄弟氣沖沖地回營,他能料到,八成是因為楊公誠沒有派給他們一個好活計。
裴修告訴過他,楊公誠愛兵如子,每晚睡覺之前,都會在軍營裡面小小的巡視一圈,看看軍營裡面的情況,現在江英派他每晚守夜,他站在高崗之上,既然楊公誠愛兵如子,那麼一定不會忘記他這個更深露重卻還堅守在崗位上的低等士兵。
當晚,戌時與亥時交會之時,楊公誠如往常一樣出帳巡視。
“楊將軍!”
聽到下面有士兵的恭敬的叫聲,孟狂低頭一看,果然是楊公誠來了,五十多歲的模樣,留著一小撮半白的山羊鬍子,表情和藹,可是眼底又透露著嚴厲。
“你們辛苦了!”楊公誠笑著回應道。
“不辛苦!”眾士兵齊聲回答。
楊公誠滿意地點點頭,“你們繼續!保家衛國的重擔可都落在你們肩上!”
“諾!”
楊公誠習慣性地抬頭觀看哨崗上的情況,卻發現高崗之上的站哨之人是一個有著藍色眼睛,氣宇軒揚的年輕人。
“你是西域人嗎?”楊公誠仰著頭問道。
“回將軍,小人是漢人,但小人的母親是樓蘭人!”孟狂不卑不亢地答道。
“夜晚風大,站哨可得穿暖一些!”
“謝將軍關心!”
“你是哪個營的?”
“小人是江英將軍麾下的!”
楊公誠問了幾句便走了,只是走出了兩步,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孟狂一眼,那個年輕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所向披靡的氣勢,這絕不只是一個池中物,怎麼只是一個站哨兵?楊公誠嘆了口氣,要不是江英沒有善於發現人才的眼力,要麼就是江英沒有容人之量!
第三十章 雪山?還是沙漠?
五更天,營地換崗,孟狂回到了帳篷,只見同帳篷的跟他同為新兵的丁一已經穿戴齊整了。
“不是還沒有到出早操的時間嗎?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孟狂打著呵欠問道,即使是鐵打的身子,一連這麼多天站崗站哨,也會吃不消。
“江英將軍得了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