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顧忌了。
江倚柔整個人倒在地上,膝蓋處是巨大的疼痛,孟淺夕蹲在她跟前,眼裡沒有一絲憐憫,又問:“幾天之前,我在成家村口遇刺,是你派的人嗎?那些人見你哥哥來了之後就走了,是不是你派去的人?”
“我……”江倚柔的聲音在打抖。
“你為什麼這麼恨我?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你的一句‘殺人償命,你說呢?’,讓我最好的朋友為了救我萬箭穿心,他死在我眼前,從我的馬背上掉下去,無數個夢裡我都會夢到他滿身是血的模樣,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孟淺夕有些失控,搖著江倚柔的肩膀問個不停。
“我就是恨你!恨你!”江倚柔也歇斯底里起來:“這個世上有我江倚柔就夠了,為什麼還要有你孟淺夕?為什麼你不穿著你的僧衣在庵堂裡好好誦經唸佛?為什麼要跑到外面來?為什麼要讓別人都看到你,讓你跟我做對比?你有什麼資格?為什麼你能擁有孟狂?為什麼?為什麼?”
“江倚柔,你的世界裡只有臉蛋?只有男人嗎?”孟淺夕突然覺得無比的可笑,“你是不是在深宅裡面生活得太久了,讓你的人生除了長相和男人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你竟然敢這麼說我?孟淺夕!你這個野丫頭!”江倚柔突然暴起,想去打孟淺夕。
孟淺夕一個巴掌扇過去,讓她又躺回了地上,“江倚柔,剛才那個巴掌是因為你害死了我的朋友,這個巴掌是因為你兩次三番地害我,其實我特不願意打你,因為你真的是太讓人失望了,白長了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但你的心卻是黑的!”
“孟淺夕!”江倚柔又欲暴起。
“江倚柔!你要是再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可不敢保證你的下場會是如何!”北宮玄琛上前幾步,橫在江倚柔眼前,之前是他糊塗,竟然會以為江倚柔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從今以後,再也不允許這個惡毒的女人傷害孟淺夕一分一毫。
“柔兒,柔兒,你在哪裡?”遠處,有了一點亮光,是北宮焰帶著人來找江倚柔了。
“我想你該知道要怎麼應付他吧?”孟淺夕知道,在人前,江倚柔一定還要好好維護她高貴典雅的大小姐形象,她更害怕她做過的那些事被抖露在陽光之下。
江倚柔恨恨地看了孟淺夕一眼,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衣服拾掇齊整,才道:“太子,我在這裡!”
“柔兒!”北宮焰一聽見江倚柔的聲音,就奔了過來,關心十足地問道:“柔兒,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著呢!”江倚柔低著頭,恭敬地答道。
“臣(臣女)拜見太子殿下。”北宮玄琛和孟淺夕在一旁問安。
“免了!”北宮焰只關心江倚柔,見她確實無礙,才問:“柔兒,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江倚柔的膝蓋和半邊臉都還是火辣辣的疼,她低頭,忍著怒氣,柔聲答道:“我出來透透氣,正巧遇到驃騎將軍和容安縣主就一起聊了一會兒,勞太子掛心了!”
“柔兒,別這麼說,好了,回去吧!”北宮焰關心不已,主動扶著江倚柔往宴會早去。
北宮玄琛和孟淺夕對視一眼,兩個人心裡皆是一團亂,默然地跟在北宮焰和江倚柔之後。
第二十二章 深夜長談,神藥來臨
從宮裡回來之後,北宮玄琛和孟淺夕兩個人都一直悶悶不樂的,當然是因為江倚柔的所作所為,孟淺夕是感到厭惡與憎恨,而北宮玄琛有的是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兩個人在屋裡裡沒有點燈,就這麼靜靜地坐著,沉寂了許久,北宮玄琛先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害你的人是江倚柔的?怎麼也不告訴我?”
孟淺夕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啟口說道:“我開始也不確定,後來去天牢證實了一番,才知道害我的人就是江倚柔。準備要告訴你的時候你正好告訴我宮宴的事情,我就想著等宮宴之後再說。可是看到江倚柔那副偽善的嘴臉我就按捺不住了,想親自證實一番,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也不算晚!那你也得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江倚柔屬意於你?”
北宮玄琛知道這是個避不開的話題,他頓了頓,如實答道:“我有所察覺,但沒有想到她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竟然敢在宮裡向我表明心跡。”
“我聽說江倚柔和北宮焰青梅竹馬的長大,那你是不是也從小就認識江倚柔了?”這一點她之前一直沒有想到,今天夜裡看到北宮焰護著江倚柔的模樣,她就突然想到了既然北宮焰和江倚柔是一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