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關鍵是要準確。”
“是啊,這麼快,取穴能取對嗎?”
旁觀的眾人見了蕭逸的針法,禁不住竊竊私語。
只有李青山漸漸地臉色越來越凝重,旁人看不清,他可是看得真真的,蕭逸的每一針都精準無比,速度雖快,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單是這份本事,即便是自己浸*中醫數十年,也及不上他分毫。
“蕭逸今年才多大?這份熟練,是從何而來?”李青山震驚不已。
而一旁的楚柏淮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停住了摩挲紫砂壺的動作,心裡漸漸掠上了一絲不安。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僅憑這份出針的架勢,楚柏淮就自嘆弗如。
蕭逸卻是心無旁騖,蜻蜓點水般下了四十九針之後,蕭逸雙手齊出,從上向下,依次在每一根銀針的針尾一捻,四十九跟銀針,隨著蕭逸的手,緩緩震動起來了。
“四象針法!”李青山眼睛發亮,喃喃說道,儘管這已經是第三次見識蕭逸施展四象針法了,但是,每一次看到,李青山都能被深深震撼,無可遏制地從心底湧起一股敬意。這就是中醫的精髓,老祖宗的瑰寶,每一個研究中醫的人,不得不敬的。
而對於第一次看見蕭逸施針的楚柏淮,此刻心頭也是大震,看著那和古籍上記載的毫釐不差的針法,楚柏淮的額角流下了冷汗。
“不可能,不可能的……”楚柏淮伸手扶住了桌角,靠著心底的一絲僥倖支撐著自己。
而隨著銀針的震顫,病人的身上湧現出了一道道的粉紅色細線,那些細線緩緩蔓延,最後竟都湧向了病人身體後面的兩條膀胱經。
“踮起腳來!”蕭逸盯著那紅線的走勢,一聲輕喝。
病人趕忙照做,踮起了腳尖,把兩條腿繃得溜直。
蕭逸取過了一碗米酒,用手沾了,輕輕地拍打病人兩腿彎的委中穴位置。一會兒,就見有兩道青筋冒了出來。
蕭逸放下了米酒,左手卻拿過了一方軟布,右手則取出了一根三稜放血針,手指疾點,刺在了病人那兩條青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