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胡志鵬便以神識溝通,一陣微光閃過,一個陣法便已然成形。
區區半個鐘頭,胡志鵬便已經完成了兩個陣法。
這速度,令在場眾人一陣佩服不已。
而反觀蕭逸,卻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依舊在閉目思索,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讓賭蕭逸贏的幾個人,簡直是心急如焚。
“我靠,他還在想什麼呢?怎麼還不動手?那邊已經打進去兩個陣法了。”
“是啊,早知道堅決不賭他贏,老子押出去的極品黑玉啊。”
眾人一片叫嚷,蕭逸卻是根本不為所動,而沒多久,那邊的胡志鵬便已經在小小的溫玉表面,勾畫了六個陣法了。而此刻,距離玄真道長約定的三個時辰,便只剩下一個時辰了。
雖然越到後面,勾畫陣法的空間就越小,難度越大,但是,胡志鵬卻是依舊穩如泰山一般,眼睛專注,神情專注。
蕭逸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完了完了,他不會就此放棄了吧?可是害慘了我了。”
“嘿嘿,多虧我剛才慧眼如炬,知道驕兵必敗,臨時倒戈了。要不然豈不是虧死?”
眾人幾多歡喜幾多愁,一直押注蕭逸贏的幾個人,簡直恨死了蕭逸,肉疼般地撫摸著自己押出去的寶貝,一片沮喪欲絕。
而就在時間到了最後的半個時辰,所有人都從心底放棄了蕭逸之際,蕭逸卻是豁然睜開了眼睛,眼底竟有一片喜色。
而後,拿過了那溫玉,竟然不用硃砂符筆,而是直接以意念在其上打入陣法。
第一個被蕭逸打入的陣法便是坤陣,坤為地,厚德載物,以生萬物,這個陣法也是蕭逸最早從火龍鼎內參悟的陣法之一,早已經把其內的各種細節變化,爛熟於心了。
這個坤陣一經打入,那溫玉便盪出了一蓬柔和的光澤,隨即,整個溫玉的顏色,竟然通體改變了,變成了一種非常厚重的墨綠色。
“咦?怎麼這溫玉的顏色竟然一下子就變了?”眾人深以為奇,無不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蕭逸。
“自然是蕭醫生剛才已經向裡面打入了一個陣法了。”
“什麼?連硃砂符筆都不用,直接打入陣法?這得耗費多少神識啊?沒有符咒的輔助,那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這蕭逸也太託大了吧?”
“是啊,這樣雖然快,但是卻是太過冒險,要知道,欲速則不達啊。”
眾人一片搖頭嘆息,更加以為蕭逸必輸無疑了。
只有玄真道長卻是眼現驚奇,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蕭逸,眼珠都不錯一下。
“師尊,蕭醫生這般煉器,是否過於魯莽了一些呢?”劉針面有憂色,小聲問向了玄真道長。
“非也,相傳以往有些煉器的宗師級人物,也是如此,不用符篆輔助,而是直接以神識在器物內勾畫陣法,當然,這難度可想而知,沒有強大到無匹的神識,休想達成。”玄真道長捻著鬍子,目光不離蕭逸,有些激動地說道。
“師尊莫非覺得,蕭醫生的煉器水準,竟然能達到宗師級的水平?”劉針難以置信地問道。
“為師也不確定,且看吧。”玄真道長目光灼灼,和劉針一道,緊緊盯著蕭逸手上的溫玉。
就這麼說話間,蕭逸手上的溫玉,便已經又改變了顏色了,最上端,已然是一片赤紅色,配合著整體的墨綠色,煞是好看,那是蕭逸打入了離陣,使得溫玉產生的變化。
“又變色了,這蕭醫生打入的是什麼陣法啊?莫非不是玄真道長所要求的防守法陣?”眾人更加疑惑不解了。
蕭逸卻是根本不為所動,神識不斷地向裡面打入陣法,片刻之後,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佔據八方的主要陣法便被蕭逸打入了那小小的溫玉之內。
因為不必在溫玉上刻畫符陣,蕭逸做起來自然是毫無阻滯。
而後,便不斷地在這八個主陣之間,佈下其他的二級陣法,其速度快到讓圍觀的眾人根本看不出門道,只看見溫玉上光華不斷閃動,卻是難以判斷蕭逸到底打入了多少陣法。
在三個時辰結束的時候,蕭逸和胡志鵬同時滿意地收回了自己的神識,放下了手中的溫玉。
眾人便見胡志鵬的那塊玉,卻是其上光華閃動,看起來很是不凡。反觀蕭逸那塊溫玉,此刻竟是一改剛才的五彩斑斕,反而變回了最本源的月白色。
胡志鵬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眼睛看向了蕭逸面前平淡無奇的那塊玉,胡志鵬臉上便浮上了一抹勝利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