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的。等到他傷痊癒,她再想想要怎麼回報。
阿朝看到鬧鬧帶人來時,熱烈歡迎,看到她滑稽的裝扮低低一笑沒有詳細詢問。後來特地親自處理景十的傷,她就放心。
景十猙獰傷口露出來嚇了她一大跳,大約七厘米長的刀口還在往外湧著血,確實是湧。外圈布條已看不出原型,成一條血帶。阿朝說這要是再晚點來,只怕是要失血過多而死。
“不用大驚小怪。”景十躺在病床上,臉色比剛才又白上一圈,但眼神清明,跟阿朝說的失血過多現象又有所出路。
鬧鬧知道,有些人堅強的不肯讓人看到他的軟弱與無助,許是高傲的自尊心,也許是從來都是默默舔傷口。她也不說破,只是默默的退出去。
等她再回來時,房間裡只剩她一人。而景十合眸似睡著了一般,她輕輕掩上門,放慢腳步走到茶几邊上,放下手上的東西。
左看看右看看,從櫥窗裡取了一條毛毯,搭在景十身上。
景十一臉忽然冷漠的抬起頭來,緊緊盯著鬧鬧。黑眸裡沒有睡熟的痕跡,只有警惕與清明。
鬧鬧壓下他的肩膀,“別起來,我看你應該也沒好好休息。”邊說,邊把桌上放著的剛買的清粥端來,遞給他,“先吃點吧,看你跑的肯定消耗了很多力氣。今晚就在這呆一夜,醫生還要觀察看你是否發燒,其他的先別擔心。”
景十不喜歡說話,總是冷冷的神情看著周圍的一切,所以鬧鬧交代完就轉身出去,沒有期望他能給個回應。
只是轉身瞬間,一隻堅實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景十把粥擱在桌上,半靠在床邊,看著鬧鬧,眼眉中一片冷色,“你為什麼幫我?”
本來就是個漂亮的男人,當下雙眸毫無雜質一心一意看著她,黑曜石般吸引著人。
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女人,更何況周圍男人姿色絕對不差,可這一瞬她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很乾淨。
怕他手裡的粥灑出來,鬧鬧接了過來,從水瓶裡倒了開水送到他手裡。
“哪來這麼多的為什麼,好歹我也是個半吊子軍人。看到人民有難出手相救總沒問題吧,今天你吻我那一下就算你對我的賠償,這觸感還是挺不錯的,要是是個醜男吻的今晚恐怕睡不著覺了。”
景十的氣場變得冷峻起來,咬牙切齒的問:“你救我就是因為我的長相?”
追根溯源是景十做事的基本準則。
看著他有些誤會的神情,鬧鬧抽抽嘴,“想的真多。不管你是怎麼樣的,就看你身上有傷,我就得救你。再說,看人的眼光我還是有的,比起剛才猥瑣的兩個人男人,我更相信你。”
“對了,我從這個醫生這裡拿了一套厚實的衣服,你們身材應該差不多。你先將就穿一下,你這麼血淋淋的衣服估計會嚇跑別人。”衣服是她硬生生從阿朝那搶來的。
“謝謝。”說完這兩字,景十歪著身體倒向了一邊不再言語。
鬧鬧掩嘴偷笑,沒想到大男人也有害羞的樣子。
*
跟阿朝交代完後已經很晚,好在鬧鬧一向酒肉朋友多。在沒有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安安穩穩的回到自己的宿舍。
扣門旋身往床邊走去,當下一隻手使勁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在她尖叫出聲的瞬間,又一把捂住她的嘴。
“給我安靜。”顧邵握住她野蠻揮來的拳頭,托起她腰甩到床上去。
鬧鬧鯉魚翻身,黑暗中撐起身子神色戒備的注視著他,微微抬起腿又向他掃去。
黃花大閨女的房間那是能說進就進的,至少得吃點苦頭。
顧邵暗暗猝了一口,皺眉想掐死她。
這女人明明聽出了他的聲音還敢這麼幹,他要不好好收拾一下,她真是屁股翹天上了。
有力的大掌一把就握住她光滑的小腿,往下一拽,鬧鬧就順著慣性栽到顧邵胸口。
顧邵提著她的身子,讓她臥著靠在他的大腿上,單手脫了她厚實的外套,想給她點教訓。
這一看眼睛都睜大了,微弱的燈光下赫然是白生生的腿。
她竟然底下就穿了一條小內褲,衣不蔽體的連條裙子都沒有。
顧邵怒火中燒,臉色黑的和煤炭有的一比。
鬧鬧一下子憋的通紅,她完全沒料到顧邵這麼禽獸的幹脫她的衣服。她從阿朝那裡找了件女式大衣往身上一裹,衣服大,索性就把那件破破爛爛的裙子扔了。她一心是往宿舍趕的,只要不脫衣服也沒外人看見她裡面的裝扮。
這個顧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