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這蹩腳的理由出發點只有一個,他不、需、要、她,所以冠冕堂皇。
顧邵高,鬧鬧也高,但是也無法在一個水平線上直視他的雙眼,所以她覺得自己佔不了便宜。
“所謂男人的理想不過是左擁右抱。”
眼淚啪嗒的往下落。
“只一點,我享不起齊人之福。”說完,不看鬧鬧瀟灑自如的離去,只是那握拳的雙手緊緊扣著。
彼時兩人都忘記了曾經的約定,若有誤會要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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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不期而至,南方的沿河地區因連番大雨不停,水位線飆升,大水漫漫,江水沖垮了堤壩向著城市湧來。顧邵臨危受命,帶著火急火燎戰士抗險救災,僅僅是跟參謀長打了招呼就動身。
雨勢不停,天災無法避免,唯有人力物力不斷供給。
但天不遂人願,不止一處大水侵蝕了百姓的家園,而鬧鬧跟著政委作為慰問特遣部隊也是火急火燎的趕往前線,只是與顧邵二人分隔兩地,一面在南一面在西。
韓申因著是技術人員派遣到與政委一道,其一維護通訊裝置,其二算是作為軍銜高的軍人能夠壓著一部分暴動的人。
韓申在顛簸的車裡不斷拿冷笑話刺激鬧鬧,伴著坑窪輪胎摩挲的嗤啦聲,“小冷是怎麼死的,小冷是冷死的。”“一顆硬糖在太陽底下走著走著就變成了軟糖。”
沒想到技術宅男也能講笑話,但鬧鬧還是附和,加以勉強的笑了笑。
政委僵著臉翻檔案,“不好笑就不笑。”
“還是很好笑的,比如小明變成了軟糖,你說一個正常人變成了糖這不是違反自然規律,超出了自然法則,能不好笑嗎?”
“……”
政委下達的時候暫住在一間地勢較高的教學樓裡,因為是唯一一處佔地面積大容量大的建築已經有不少家庭搬遷了過來,大家均盤踞於此。
政委和韓申還有同行的幾位小戰士住在一年級的教室裡,鬧鬧則和一位大嬸同時安頓在幾平米的雜物間裡。
這邊駐紮的是當地部隊,政委帶著韓申已經去前線瞭解情況。因著鬧鬧大學時在參加了記者月的活動,對於採訪等問題還是比較在行,政委就委以重任。大災大難面前,群眾的心理動向也是極大的問題。
鬧鬧第沿路看來,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胡吃海喝都是浪費。不少農民都在悲鳴農作物被大水侵沒,這一年的辛苦算是付諸東流,外加土房子被大水一泡,已經是淹的無法住人,憂心忡忡眼淚溼了滿臉。
她只覺得這一路,她一定會成長。
一位大嬸雙眼充血不滿血絲抓住了鬧鬧的雙手不肯松,焦灼焦急無法形容,“求求你救救我孩子,發大水的時候他們還在上課,那水一來都跑了啊,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啊。解放軍求求你們去找找,我求你們了。”說著雙膝咚——的跪下。
鬧鬧驚的連忙扶住大嬸,“嬸嬸你彆著急啊,我們的解放軍正在想盡一切方法挽救。您的孩子一定會吉人天相的,你放心,您要先照顧好自己才行啊,否則等你孩子找回來你卻病了,那孩子誰來照顧。”
“求求你了。”大嬸摸了一把眼淚,顯然是情緒不受控制,繼續哀嚎,“都怪我,那孩子本來就不喜歡讀書,是我逼著的。非逼著他去送死啊,非得上什麼學。這可怎麼好。”
“您放心,現在著眼是把孩子找回來,其他的等孩子回來再說。”
她的微薄之力也只能是安慰。
同行來的心理醫生和護士也在繁忙的工作,大災大難各個環節都是連軸轉動。
當夜大家開會時,均是眼皮深深搭著,神色疲倦,韓申的左臂上被勾出一道血痕跡。
與毛鬧鬧同任務另一位是專業科班出生的當地記者,對周邊地區的地勢熟悉很是熟悉。且對於如何安撫民眾很有一套。
“張記者,就你看我們明天的行程應該是怎麼樣的?心理醫生已經開始對部分災民進行治療,但是很多依然是有心理障礙的。畢竟是自己的親人,怎麼能放下心。”
“毛小姐,是這樣的。我曾經在外省也參與過一次抗洪救災的行動,每次都十分觸動人心。我拍了很多讓人撕心裂肺感動不已的照片,如果換個角度讓我變成災民我也會崩潰。我們實際的任務其實說明確也明確,說模糊也模糊。”
鬧鬧擰開一瓶水遞給他,“我懂的。”
“我們沿路上臨危而變,不要拘於死板。”他沒有接過水,而是過於嚴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