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笑著看著妹妹靜芙說道:“瞧著妹妹如今精氣神都好多了,還是楊老爺子妙手回春,身體已經大好了吧。”
靜芙坐下來莞爾一笑,“多謝三哥關心,我身體早就好了,沒事了。如今健壯得很再沒生過病呢。”
“那就好,缺什麼使個人說一聲就是了,得空來找三哥玩,我給你帶了一些醫書方面的書籍,也許你會喜歡。”
“多謝三哥,我回頭去找你。”
靜芙立刻高興地笑了。
杜昭看了眼女兒,微微點頭,很有樣子了。
“你要跟你外公學醫麼?女孩子也不好拋頭露面吧。”
靜芙淺笑一聲,“外公說學了好,學了給自己把脈也是好的,省的像我娘一樣纏綿病榻。
當初就是沒下狠心讓我娘學醫,只學了皮毛,如今後悔的很呢,多學個本事總是沒錯的。”
提到髮妻,杜昭心虛了,尷尬的摸摸鼻子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父親也是關心大姐呢,只是姐姐學了醫是要給別人去診脈麼,好歹我們也是大家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憐容望著全家都對靜芙十分禮遇喜愛的樣,心裡十分憤憤不平,娘說了都是她,才害的自己不能成為嫡女變成了別人看不起的庶女。
這關係到自己一輩子的人生,如此狠心絕情,就別怪我不把你當姐姐看了,從今往後有我沒你。
靜芙神色未變,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看都沒看憐容一眼。
王嬤嬤卻站了出來,“二小姐說笑了,就算大家小姐不學醫也要辨識藥理,懂得一些門道好自保的,學醫只能多個本事保護自己,這是正當的好事,沒有任何不妥。
二小姐這話有歧義,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影響杜家門楣的名聲,以為姐妹不和,會顯得杜家沒有教養,無法教養好女兒了。請慎言。”
憐容被王嬤嬤訓的臉漲得通紅,坐在那裡坐立難安,雙手不自覺地揉搓著茜紅色窄袖纏枝紅梅的褙子,挺括的面料都被揉的有點皺巴了。
“容老奴多說一句,我記得已故先夫人是你的嫡母吧,做兒女的必須守孝三年方能穿紅。
夫人是去年四月走的,如今連一年都沒過去呢,你怎麼就穿上紅了,顏色素淡些才是正經做人女兒的規矩,既然進了家門就不在是外室之女了,該懂規矩才對。”
王嬤嬤昂首挺胸,態度溫柔卻言辭犀利,將憐容的臉皮生生扒了下來,再一次讓她明白做人庶女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是你應該承受的,尤其是外室女進的門,更落了一層。
杜昭扭過頭瞪了眼憐容,“誰讓你穿紅的,怎的如此沒有規矩,進去換衣裳。”
憐容站起身進了暖閣去換衣服,表情委委屈屈,臉上含淚。
“不敬嫡母乃是觸犯了朝堂律法,可是不孝的大罪,出了門這樣品行的姑娘可沒人要。”
王嬤嬤再次狠手補了一刀,兵不見血刃把李氏母女的臉皮撕下來往地上摔。
李氏也漲紅了臉,趕緊出聲,“是我的錯,是我給孩子穿錯了衣裳,想著快要過年了,也不必那麼忌諱了。”
“您又說錯了,首先您是妾室,沒有主子同意不該擅自開口,開口應自稱奴婢,還有她是杜家小姐,你是奴才,不該由一個奴才來教養千金小姐,此一錯;
就算是過年做人女兒的為嫡母守孝也是應當應分的,便是有不明真相的人問起,說一聲也就能理解了,此乃孝道,此二錯;
二小姐上有祖母嬸孃父親,下有長姐訓誡,委實輪不到一個奴才教養姑娘,一個奴婢妾室怎可坐在椅子上和正室夫人平起平坐,難道說,杜家的規矩是妾室和正室都是一個樣沒區別,此三錯。”
最後上前規矩行禮,“並非老奴多管閒事,我乃靜芙小姐的教養嬤嬤,小姐始終都是杜家姑娘,無論好與壞都與杜家牽連緊密。
我想諸位也不願意因為一個妾室毀了百年宗族的名譽吧,此等沒有規矩之事可千萬莫要再犯了。”
江氏聽到平起平坐才發現李氏不知何時坐在大哥杜昭的右手位置,正好和她臉對臉,頓時大怒,拍了一下茶几。
指著李氏的鼻子怒罵,“誰允許你坐下來的,該是你去服侍大小姐才對吧,你倒是有臉坐下來,合著你和我們平起平坐麼?”
“就是,往日裡就沒有規矩,大哥真是瞧不起我們兩個弟妹呀,把我們的臉皮都踩地上了。”
錢氏早就看不順眼了,往日裡老太太憐惜她做了妾,又會巴結人讓杜昭撐腰,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