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冷哼一聲也深以為然,用著王家的權勢和好處,就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處處瞧不起別人,也真是奇怪。
王老太爺也搖搖頭進了屋,對這個外孫女並不喜歡,若她能有六王妃一半,他一定全力促成她和浩哥的事,可惜她不是靜芙,也犯不著自己出那麼多力。
楊老太醫為外孫女巴心巴力,是因為靜芙值得楊家這樣做,李倩如不配自己這樣對待。
“給老太太請安,晚輩失禮了。”
靜芙規矩的請安問好。
王老太太抬手,“快起來,是王家失禮了。你是個好孩子,我聽浩哥說起過你,原說找個機會設宴請你來家裡玩呢。
他姐姐也跟我說,她姑姐的病也治好了,多虧了你呢,一直都沒感謝你呢,是我老太婆教導無方,你看在浩哥的臉面上……”
老太太一臉羞愧都說不下去了。
“怎麼能怪您呢,這點事我分得清,一樣的米養出來的人可都不一樣呢。也是我氣性大了些。”
靜芙微笑應對。
“你跟我大姑娘的脾氣真像啊,沒進宮時她就最孝順了,氣性也大,在家都是她管家理事的,我都不大管的,她嫂子進門立馬就交了管家權專心陪我了。”
王老太太看著如畫一般的靜芙,爽利落落大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老太太,過去的終歸過去了,人總要往前看,我們活著的人過得好了,她們地下的才能安息啊。”
靜芙委婉地勸著。
老太太點點頭笑了笑,“道理都懂,可勸自己卻很難,來孩子,讓我看看你。”
靜芙上前幾步坐在貴妃榻上的邊沿上,微笑的望著老太太。
老太太從手裡退下來一個白玉鐲子塞給她,“好孩子,頭回見面竟然是如此尷尬的境地,這個鐲子當年是送給我女兒的,她知道自己不行了讓人送了回來,我把它留給她兒媳婦,她定然高興。”
“這太貴重了,老太太我當不起。”
靜芙一臉惶恐。
李文浩輕嘆一聲,“芙兒,你留著吧,當初送回來就說要留著給我媳婦的,讓外祖母給想辦法長長眼的意思,也是求王家護佑我。”
這個鐲子是一個情分,是拉攏他和王家的情分,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一份心,用盡了心機只為了她的孩子能平安長大。
“那我厚顏收下了。”靜芙苦笑了一聲,她比我母妃堅強多了,生命的最後時刻仍然殫精竭慮為兒子考慮。
“莫要失落,人總是不同的,你娘也曾為了你籌謀過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老太太一輩子閱人無數,哪裡會不明白這孩子心裡的委屈,杜家的事她也聽說過。
“我也總這麼想,可心裡卻意難平。”
靜芙也不藏著掖著,笑了笑,盡是苦澀。
“想不想都一樣,都不能改變她們的命運,我閨女倒是掙扎求生,可沒用啊,我心裡的恨不比你少,我們得活著,好好的活著。”
王老太太咬牙切齒的開口,這份恨是對皇后的。
“您說得對,該還的債早晚要還的。”
“是呢,好孩子給她看看病吧,弄好了我才能把人挪出去,也給我省點功夫了。”
王老太太這才開口求肯。
“是,我這就去看看。”
靜芙由丫頭引領著前往王家女的院落,眾人也跟著去看看熱鬧,王老太爺和王老太太以及王啟夫妻,還有李倩如也都跟著。
靜芙掀開紗簾先看了看她的氣色,聞著屋裡的味道不好聞,皺了下眉頭,“把窗戶開啟通風,這樣對身體不好,容易得病。”
“是。”
丫頭看了眼老太太的臉色,就按照吩咐開了窗戶。
靜芙坐了下來給她手腕子搭了個帕子開始診脈,良久微微點頭,取出藥袋的針灸袋,從裡面取出寒玉針開始給她針灸。
李倩如緊張的一直攥緊拳頭,眉眼盡是焦急之色,汗水佈滿了整個額頭,比靜芙可緊張多了。
“這是個什麼講究,我怎麼感覺到了寒氣。”
“嗯,這是寒玉針,她經脈逆轉火毒攻心造成癱瘓在床不能動,以往身體保養也不好,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症狀。
我用寒玉針刺地倉,頰車刺激口鼻歪斜;針入中脘,巨闕,肝俞治療硬癱;針入氣海,肝俞,脾俞治療軟癱。寒玉針的寒氣能保護她經脈不會受二次傷害。”
靜芙一面準確下針,一面解釋自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