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熙上門的時候,李文浩在家陪著靜芙呢,一個是過年需要忙的事多,靠一個大肚孕婦操心不合適;另一個年底軍營那頭就不太忙了,回來可以陪陪媳婦。
“大哥來了,您坐,我去給你們燒茶去,你們說話吧。”
靜芙瞧著李文熙進門了,站起身笑著迎接。
“勞煩弟妹了,你嫂子讓我給你帶了些藥材,想著你肯定能用上。我今兒是特地來給弟妹道歉的,王家的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來給你們夫妻說一聲對不起,是我太貪心,兩邊都想保住,結果弄成這樣,我自己也下不來臺。”
李文熙很誠懇地道了歉,態度特別認真,沒有一絲隱瞞推卸責任的意思。
靜芙微微嘆口氣,笑了笑,“大哥,我和王爺知道您的為難,也不曾怪您,也不是您起的壞心思。我都能理解,不過王家麼,你心裡要有個數,兩房爭寵,確實有點亂了。”
“誰說不是呢,我夾在中間起起伏伏,這麼多年了失寵受寵來回的吊著我,我心裡何嘗好受呢。”
李文熙對王家的感情很複雜,母后死厚他一直都覺得王家是個依靠,可當繼後平安生了兒子後,就清醒了過來,自己不是唯一的籌碼和選擇。
“我去倒茶。”
靜芙明白他其實全都明白,只是做不了主抹不開心裡的那道坎。
“大哥,坐,咱們兄弟說說話,你陪我喝一杯。”
“好啊,六弟,對不起,哥哥給你道歉了。”
李文熙抱拳嘆口氣,臉色非常不好看,來來回回老折騰一個女人算怎麼回事,這手段也太下作了。
李文浩擺擺手,“不提了,我知道你為難。再說也不是你舅舅那支幹的,我都查的差不多了,就是皇后起的心思罷了,只是芙兒一直被我養在別莊裡,沒找到機會下手而已。”
“六弟,你信嗎,我有時候很羨慕你啊。”
李文熙嘆息一聲。
艾葉端著茶點進來,放下就退了出去。
李文浩倒了一杯熱茶給李文熙。
“羨慕我什麼,我可沒有你那麼舒坦,父皇可是最偏心你的。”
“起碼王家老爺子是拼盡全力支援你啊,可你看我呢,父皇的確偏心我,也沒委屈了李文錦呀。不然他怎麼能安全出生?又如何長這麼大?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麼,舅舅這些年也被壓制的很慘,這裡面如何能深究啊。”
李文熙是跟著帝王學過的,論真本事還要略勝於李文浩一籌,帝王心術不是靠自己琢磨就能學出來的。
李文浩頓了一下,也微微點頭,這些年大哥夾在父皇和王家人中間,確實過得很艱難,表面風光罷了,其實李文錦啥也不缺。
偏心佔便宜的名頭卻全是李文熙的,實際上到現在李文熙得到的也並不多。
兄弟說了會話,靜芙讓人上了酒菜給他們。
李文熙喝了口酒,“我好容易有了此機會做點事,結果還是搶了你的,這也罷了厚著臉皮我也認了,還沒弄完呢這又出事了,我的臉呀,就不值錢,老是讓人摁在地上蹭。”
李文熙也有一肚子苦悶沒法說。
“王家……你打算怎麼辦?”
李文浩抿著嘴表情嚴肅。
“我能怎麼辦,六弟,我又那個資格把王家怎麼樣麼,這些年不都是父皇和我外公在擺佈我麼,我有自主的權利麼?”
李文熙想起當時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
李文浩給他倒上酒,“都一樣,我這些年你也看到了,委屈也不少,差一點死在外面呢。”
“我知道,六弟我也就能和你說說,你懂我心裡的苦,他們都不懂,其實我沒佔什麼便宜。”
兄弟倆喝了半宿酒,李文熙喝醉了睡在客房了。
第二天靜芙起來張羅著給王府佈置新年的花燈什麼的,興高采烈的站在廊下指揮呢。
兄弟二人跑來了,李文熙笑著說道:“你大著肚子還在這夏指揮什麼呀,快回屋去,別凍著。”
“不冷,你們看,掛上花燈是不是就有點過年的味道了。”
靜芙顯得很開心地樣,這是自己作為王府女主人過得第一個新年,很有意義呢。
“嗯,倒是喜慶了很多啊。”
“那當然了,這是我在王府過得第一個年,我要張羅的好好的。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呢。”
“真的,那我們可得嚐嚐,走回屋吧,早膳吃了沒,肚子餓了。”
“哦,弄好了,我想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