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選秀的時候,母后做主退回了坤城鳳氏家的嫡女,卻將這位庶女留了下來。”
商墨凌皺起眉,沉吟道:“我似乎能明白母后的用意……她是想殺殺坤城的氣焰,也有可能是……”
挑唆坤城鳳氏姐妹內鬥。
桓宓嘆了口氣:“等你前朝封賞完畢,我便下旨晉封她。”
商墨凌點了點頭,又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後宮可還太平?”
桓宓語氣淡漠地回答:“陛下在靖州,妃子們的心也都追去靖州了,能有什麼不太平呢?”
商墨凌皺了皺眉,將她的語氣回味了一番,忽然福至心靈,不由笑道:“阿宓,你莫不是在吃醋罷?”
桓宓其實已經在心裡壓了許多時日,每每都在用皇后之德來勸說自己,幾乎要魔障,如今聽他用這樣調笑的語氣提起,心裡一股邪火躥到喉頭,冷冰冰道:“陛下多慮了,妾若無容人雅量,如何坐得中宮之位?自然不會同姐妹們拈酸吃醋。”
商墨凌被她這樣一嗆,不僅不著惱,反而笑意更濃:“果真是醋了。”
桓宓哼了一聲,還想辯解什麼,商墨凌卻打斷她,柔聲道:“真是不知該欣喜還是難過,為夫在外日夜思念夫人,好容易夫妻相見,你居然還在胡思亂想,亂吃飛醋。”
桓宓沒有說話。
商墨凌含笑道:“姐妹?誰是你的姐妹?我記得左相膝下只有一女,莫非還養了什麼外室?”
桓宓崩不住笑了一下,嗔怪道:“誰養了外室?我父親連妾室都沒有,怎麼會有外室?你以為他如你一般,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商墨凌遺憾地嘆了口氣:“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又不是我樂意有的,你以為這是件多美妙的事情?我父親寵愛元詔皇后,最後還不是被她算計了性命。”
桓宓動了惻隱之心,轉過頭來看他,目光溫軟:“你放心,我絕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商墨凌對她微笑:“倘若有一日你要殺我,那必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活該被你算計性命。”
桓宓道:“我知道你不會。”
商墨凌便沒再說話,倚在榻上看她寬去外袍,拆下頭髮,看她將首飾一樣樣收進匣子裡,不知疲倦似得擺弄來擺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