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自從她封后的那一天,就像個魔咒一樣日夜縈繞在她身邊,告誡她要寬容、大度,要善待後宮每一位嬪妃,畢竟她們都在依靠一個男人生活。
“我希望她們即便是不能封后,也不會生活得委屈,”桓宓認真地告訴宛妤:“雖然彼此分享了同一個丈夫,可這都是造化弄人,非人力可以選擇改變,我就更沒有理由因為我的愛情,而讓別人艱難度日。”
“只要她們不來為難我,我斷不會去為難別人。”
☆、陸伍。自盡
宛妤第二日前來面見皇太后,向她呈上了楊漱玉的口供:“梁王曾經明確表示,倘若楊氏親口招供,他不會為她辯解什麼。”
皇太后將那紙頁放在一邊,並不去看其中的內容,只道:“楊氏供出來的是他母親,他未必不會辯解。”
宛妤默了默,道:“需要提審他嗎?”
皇太后猶豫了一下,道:“還是……不用了罷,逼迫他去指認自己母親的罪行,只怕來日他下到陰曹地府,都良心難安。”
宛妤鬆了口氣,頷首道:“母親宅心仁厚。”
皇太后輕笑一聲:“我手上沾的血還少?”
宛妤道:“只憑楊漱玉一人的證詞,便要廢掉一位已經葬入皇陵的皇后,只怕並不能讓天下人信服。”
皇太后卻道:“先前服侍她的那位高太醫,已經被哀家借梁王妃的手召回來了。”
大殷帝國史上第二位異姓藩王妃,蘇槿容。
宛妤聽到這個名字,仍然止不住心底厭惡痛恨的情緒,於是開口問道:“您見過她?”
皇太后道:“大長秋去梁王府見得她。”
宛妤又問:“她難道不知此舉的用意?梁王身處牢獄,她絲毫沒有過問?”
皇太后沉沉笑了一聲:“你猜白司許諾了她什麼?”
宛妤心直往下沉去,下意識地追問:“什麼?”
皇太后道:“爵位,她替我做了一個許諾,此事畢後,陛下會下旨,封她的胞弟為公士。”
公士,大殷十二等爵位中,最低的一位,不能封妻,也不能蔭子,甚至沒有俸祿,只有一個虛名。
“而她甚至沒有問究竟是何事,便答應下來。”
宛妤怔愣許久,啞然道:“她不知道,此事會讓梁王遭受滅頂之災?”
皇太后道:“大長秋稟報了這件事後,我一直在想,如果她知道我要他做的究竟是何事,會有何種後宮,她會不會答應。”
宛妤沉沉嘆了口氣:“阿廣……我是說梁王,他待蘇槿容,倒是真心真意。”
皇太后微微一笑:“我派人去查了特巖谷的蘇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