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
然而宛妤卻對這個手段大感興趣:“還請長嫂不吝賜教。”
商墨凜也道:“宛妤是自家人,不必顧忌,直言便是。”
鳳姝鳶猶豫了一下,才道:“的確是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殿下可知西域有種奇藥,可使人致幻?”
宛妤皺了一下眉,搖頭道:“不曾聽說。”
鳳姝鳶容色淡淡:“使用的劑量多了,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不管你問她什麼,她都會據實相告。”
宛妤心裡暗暗一驚,問道:“這種藥……難道不會對人造成傷害嗎?”
鳳姝鳶點頭道:“會,劑量把握不當,會摧毀人的神智。”
她口氣平淡,好像說的不是一味猶如洪水猛獸的毒藥,而是一味常吃的點心。
宛妤勉強笑了笑,誇讚道:“王妃真是好手段。”
鳳姝鳶道:“殿下也莫要怪我心狠,浙王府出了這樣通敵叛國的罪人,千刀萬剮都難平妾與浙王殿下之心。我與浙王殿下都待她不薄,也從未想過她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宛妤輕咳了一聲,道:“王妃也不必……”
鳳姝鳶又打斷她:“妾聽殿下的意思,彷彿是在楊氏被先皇后賜婚之前便已對她的所作所為有所猜測,卻仍然對先皇后的賜婚袖手旁觀,妾說句狠話,殿下與浙王兄妹情深,為何做出如此至兄長於不利之地的事情?”
這話聽在宛妤耳中,辣的像一記耳光,她臉上浮現出幾分窘色,就連商墨凜都皺起了眉,輕聲叱道:“王妃,夠了,宛妤自然不會害我。”
鳳姝鳶輕輕哼笑一聲,又道:“浙王與妾從未對陛下有貳心,也從未生出過叛變的念頭。”
宛妤勉強道:“此事是我欠考慮,還請長嫂恕罪。”
鳳姝鳶轉過頭去,冷冷道:“妾被二位殿下聯手瞞了這許久,日前殿下要提審楊漱玉時,才告知我真相,情緒激動之下,難免口出狂言,求公主殿下恕罪。”
宛妤急忙與她客套,勸她寬心,浙王偶爾也插幾句話進去,整個場面簡直堪稱相敬如賓,其樂融融。
好容易將浙王夫婦送走,宛妤只覺得身心疲憊,獨自坐在花廳中休息。而桓宓卻在此時從門前轉進來,意味莫名地笑:“這位浙王妃好生厲害,幸虧她未入後宮,不然定是舉足輕重的權妃。”
宛妤抬頭看她:“你怎麼出門了?”
“悶了一個月,著實坐不住,出來走走。”桓宓在她身邊落座,將她手邊的茶端來喝,又道:“她提到的那種藥物,你當真沒有聽說過?”
宛妤搖了搖頭:“這種東西,我怎麼會聽說。”
桓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鳳氏穩坐後位數百年,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宛妤提起了點精神,又問道:“方才你說她厲害,所謂何事?”
桓宓笑了笑:“聽她言語裡的意思,想必楊漱玉服侍那藥物劑量非小,說不定神智已經受到了傷害。然而她方才那番話,不僅將自己的狠處摘得一乾二淨,還將所有錯處都推到你身上,指責你不顧兄妹之情,將一個反賊送進浙王府。倘若楊漱玉真的已經神志不清,你也不能怪到她頭上,還得反過來對她和浙王心存歉意。”
宛妤心中一驚。
桓宓又道:“唯一的失誤之處,應當是駙馬不在,這番話沒能說進他耳朵裡,免得他記恨浙王。”
宛妤嘆了口氣:“當年的確是我明知有鬼,卻依然對先後賜婚袖手旁觀,我與浙王自然是有兄妹情分,與她卻沒有,讓若因為此事連累了浙王府,也的確是我的錯處。”
桓宓冷笑一聲:“當你倒是想阻止,你有辦法嗎?”
宛妤默了默。
桓宓嘆道:“這位浙王妃,行事手段與母后頗為相似,倘若入宮,只怕也是弼天輔聖之妃。”
宛妤便問:“與鳳姮兮比,如何?”
桓宓輕哼一聲:“鳳姮兮貪心不足蛇吞象,與浙王妃的城府相比,差了豈止一個檔次。不要說是鳳姮兮,就算是我對上她,只怕也少有勝算。”
宛妤心裡還掛記著尚未回府的楊慎,無精打采地回應桓宓:“橫豎她已經嫁人,對你構不成威脅。”
桓宓裝模作樣地做出鬆了口氣的樣子:“真是幸好幸好。”
宛妤抬起眼皮來看了她一眼:“你在我府上修養的很不錯,神采飛揚。”
桓宓笑嘻嘻道:“養精蓄銳完畢,即將奔赴沙場。”
她足足在公主府住了一整月零七日,才不緊不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