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自然要上心拉攏許相,而這世上最好用的關係,莫過於裙帶。
因著這層考慮,這位許側妃先前兩次將浙王從她府中請走的時候,鳳姝鳶都壓住了性子,沒有發作。
然而荇霜卻不能理解,當即便不滿道:“這位側妃娘娘好大的架子,竟敢從王妃房子搶人,王妃等著,婢這就將殿下請回來。”
“許側妃年歲尚輕,正是沉浸情愛的時候,想要殿下多陪一陪她也是情有可原,”鳳姝鳶制止了她,自己在榻上躺下,懨懨道:“我是正妃,若真不顧身份去和一位偏妃爭寵,像什麼樣子。”
荇霜嘆了口氣,道:“王妃這般縱容她,只怕她要得寸進尺。”
鳳姝鳶擺了擺手,道:“我與殿下是正經夫妻,共榮共辱,倘若殿下要像撫慰偏妃一般撫慰我,我又與那些偏妃有何區別?”
荇霜道:“話雖如此……可也不能因為您是正妃,便這樣無底線地容忍她們啊。”
“怎麼是無底線,只是她們尚未觸碰到我的底線罷了,”鳳姝鳶道:“而且你沒有發現嗎,自從楊氏被戮,許氏已經安分許多了。”
她說著,站起身來,走到桌案前鋪開了一張宣紙,道:“荇霜,為我磨墨,我要給坤城君回一封信。”
那封信依然打了個太極,沒有明說浙王的意思,看似好像是漠不關心,卻又給了讀信人無盡的希望,言語措辭滴水不漏,就算是落到別人手裡,也可以用鳳姝鳶與皇太后的姑侄關係解釋那些她所關心的問題。
坤城君將這封信拿給金陵君看,信誓旦旦地表示浙王已經與他們結成了聯盟,準備共謀大事,以便讓商氏和鳳氏重修舊好,也讓帝國煥發新的氣象。
金陵君剛從皇太后處得了暗示,正提心吊膽日夜難安,眼下又乍聞這樣的訊息,看到女兒的親筆書信,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昏厥過去。
坤城君笑容可掬道:“先前沒有告訴你,怕你不相信,眼下看到了王妃娘娘的親筆信,總該相信了罷。”
金陵君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