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葉看了看她,一邊替她揉著胳膊,一邊道:“少爺說了,您要是不去,那就按老爺的意思,在家裡抄《詩經》一百遍,就當做修身養性。”
溫十香猛的抽回手,站起身走到門外,仰天嚎道:“蒼天啦!既生十香何生三水啊!蒼天啊!”她嚎盡,又折身回到房中,將書架上的那本厚厚的詩經拿上,再次步出門去,跳起身,一揚手,便將那本詩經狠狠扔了出去。
“嗷!”對面長廊傳來一聲怪叫,溫十香定睛細看,只見一身藍衣的溫三水正彎腰去撿那本砸中他腦袋在地上挺屍的《詩經》。
她抽了抽嘴角,聳了聳肩,轉身麻溜的跑回房裡。
“小姐,您幹嘛?”簡葉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先是在書架上找了一本更厚的詩集,其次將狼毫拿在手裡,最後在書案前坐下,頭一歪便趴在上面假寐。等她這一系列動作完成,溫三水便邁進門來。簡葉頓時明白溫十香那些舉動實在是事出有因,只因她看見那本被自家小姐扔出去的詩經,此刻落到了溫三水手裡。
溫三水一進門,便看見書案上裝睡的某女,故意咳了兩聲,問簡葉道:“這書是怎麼從那書架上跑出去的?”
面對這樣的情形,簡葉只能乾癟的一笑,訕訕的答:“奴婢也不知道啊!興許是、、、、哦,對了,興許是這書長腳了!”她猛的一拍手。話說完,只見溫三水的臉色變了變,不知是不是覺著她的話太不可信了。
“哦?長腳了?”溫三水瞥了她一眼,儼然一副不信的模樣。他踱步向書架走去,順手將厚厚的詩經拍在書案上,只聽見啪地一聲重響,似是驚堂木一般,將溫十香猛的驚起。
“發生什麼事啊?哥,你怎麼在這裡啊?”某女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落落大方的看向書案前的溫三水。
溫三水勾了勾唇角,問她:“十香,你能不能跟哥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這屋裡的書會在對面的迴廊上出現?”
溫十香故作驚訝的瞪大眼:“是嗎?我不知道啊!長腳了吧!”
見她還在裝,溫三水不禁戳了戳她的額頭:“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啥會從你房裡飛出去,砸中我。莫非你的書成精了?還修煉了絕頂輕功?”
一旁候著的簡葉聽了這番話,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溫十香額頭被他戳得發疼,不禁偏過腦袋,認命的道:“我錯了,我錯了!”
見她招了,溫三水這才放過她,轉身向桌旁走去,悠然落座。手裡的摺扇劃開,一幅濃淡相宜的山水畫便展現開來,簡葉自覺地上前為他斟茶,只聽溫三水道:“十香,今日風光無限好,你且陪哥哥出去走走,如何?”
那廂,溫十香向大床挪動的步子咻地頓住,木訥的回身,滿臉堆笑的看著溫三水道:“哥,你看我,你看我這眼睛,我這面板,還有我這消瘦的臉蛋。一看就是睡眠不足導致的,所以您就行行好,讓我好生睡上一覺,可好?”
溫三水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咂了咂嘴,一臉惋惜的道:“為兄一番好意,吾妹卻不領情,看來你是逃不過《詩經》一百遍的宿命了!”他說著,摺扇嘩的一聲合上,緩緩站起身來:“那好吧!為兄就一人前去也罷!十香你且在家中好生抄寫,傍晚爹爹回府,可是要檢視的。”
溫十香頓時苦了一張俏臉,見他就要轉身出門,方才勉強自己道:“好了,我跟你出門,你等我片刻。”抄書和遊玩,書呆子都會選後者,更何況是溫十香這種最討厭讀書的人。
簡葉聽了她的話,不禁看向溫三水,那人衝她眨了眨眼,得意的一笑。她當下覺得自家小姐何其悽慘,這輩子遇到這麼一個奸詐的兄長!
“簡葉,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伺候小姐洗漱更衣。”溫三水提醒道。
她這才回神,點頭稱是,急忙去衣櫃裡為溫十香配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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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改第二遍了,怕大大們不喜歡…。
第五回:耿耿於懷
步出太師府的大門,溫十香還是一副不甘不願的模樣。溫三水走在前面,簡葉隨在溫十香身後,只安慰她道:“小姐,你就當是散散心也好,不要再擺著一副臭臉,似是誰家欠了你債似的。”她話剛說完,便引來溫十香一記白眼。
“你個小丫頭,這是在教訓你家小姐我嗎?”溫十香不滿道。
簡葉急忙搖頭,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又說些什麼讓人受氣的話。
府門前早已有馬車候著,剛步下臺階,便見一頂軟轎從東面的長街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