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十香臉色變得難看。他這是在汙衊她的歉意,簡直就是踐踏她的真誠。十香甩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不想再離那個人了。
“喂!”百里辭瞅著她的背影,良久才勾了勾唇。都說經歷一段感情,無論是失敗還是成功,總會有所收穫。果然,就連一向頑劣的溫十香,也性情大變了。
“還不走!等著被野狼叼走不成?”走出老遠,身後還沒傳來那人的腳步聲,溫十香實在忍不住回頭吼了一句。這才將發愣的百里辭喚醒,兩人一同往西林外面去了。
——
月貌執著一支火把,焦急的等在原地,許久才見林中一點火光慢慢向這邊靠近。方才她一個人守在這裡,林子裡傳出幾聲狼嚎,真是聽得她發怵。
火光近了,她才看清迎面而來的兩人。正是宿白與唐笙畫,不過看見宿白揹著唐笙畫出來,她倒是驚了一驚。
“哥!”月貌迎了上去。
宿白點了點頭,慢慢將唐笙畫放下,方才道:“唐姑娘腳扭傷了,還是早點回去上藥的好!”
“可是夫子還沒回來啊!”月貌蹙眉,又擔憂的扶著唐笙畫。
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西林,唐笙畫擺了擺手:“沒事,等等吧!夫子一定是找到十香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月貌笑笑,其實夫子倒是一個不錯的男子。
宿白抬目,淡淡的看向林子裡,只見兩道身影,正慢慢踱步出來:“出來了。”他淡言,看見你一雙並肩的人影,不禁有些失落。
月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溫十香與百里辭一道出來。看她走路正常,完好無損的樣子,應該是沒受什麼傷。
“十香,你可算回來了!”月貌揚唇,將唐笙畫交給宿白,便迎了上去。
溫十香還未來得及反應,月貌便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她一時錯愕,抬目看了看一旁避開的百里辭,不禁眨了眨眼。
“你沒事吧!跑到哪裡去了?”唐笙畫雖不及月貌熱情,但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若是溫十香因為這次比試,受了傷,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溫十香這才看向一旁的唐笙畫與宿白,淺淡一笑,拍了拍月貌的後背,對大家道:“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就好,早點回去吧!”宿白沉默了片刻,才說出這一句話。說罷,便扶著唐笙畫,轉身上了馬。
現在他們有五個人,卻只有三匹馬,所以宿白與唐笙畫一騎,月貌單獨一騎,剩下溫十香與百里辭,便只能同乘一騎了。
看著宿白打馬,月貌翻身上馬,溫十香卻還杵在原地,木頭一樣。
“怎麼了,你是打算在這裡過夜不成?”高處傳來百里辭溫潤的嗓音,溫十香這才抬頭看去,只見那人已經自己翻身上了馬。
月下的身姿,那般悠然,看得溫十香一愣。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到她眼前,那人已經俯身下來,一雙溫柔的眸子,定定的落在溫十香身上:“上來!”
心率徒然加速,溫十香只覺自己雙頰發燙,卻是瞪了百里辭一眼,看也不看他伸出的手,轉到後方,翻身上了馬。穩穩坐定,她才發現無論是坐前面還是後面,都得跟百里辭靠得十分近。就像現在,她雖然坐在後面,但是鼻息裡還是混入了他身上淡淡的皂莢香。
“坐穩了,要出發了!”前面傳來百里辭提醒的聲音。
溫十香應了一聲,輕輕扶著他的肩膀、
“駕!”那人一聲輕喝,溫十香只覺身子往後仰了仰,若非她及時抱住百里辭的腰,只怕已經掉下去了。
緩過神來,她才一瞬紅了臉。想收手,又怕掉下去;若是保持這樣的姿勢,會不會遭人誤會?
“十香同學,上門告狀的事,是在下唐突了!”
“沒、沒事!”她垂下頭,差點口齒不清。不過經百里辭這麼一提醒,她倒是記起來了,女戒還沒抄!
不知道回去之後,溫華方會不會扒了她的皮啊!
——
噠噠馬蹄聲在太師府外止了,幾人下馬,門口的護衛一見是溫十香便奔了上來。
“小姐,得罪了!”
溫十香剛剛躍下馬,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兩個護衛反手押著。
“幹什麼?你們好大的膽子!”她一瞬氣急,看得一旁宿白幾人目瞪口呆。
門口一陣混亂,不多時,溫華方從府裡步了出來,一張老臉陰沉沉的,顯然心情不大好。
“把小姐帶回房去,今晚守著她抄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