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青年說話。
金邊眼鏡青年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男的身材矮小、面容普通、神色警惕,女的膚色瓷白,面容溫順,身材嬌小,兩人都矮,跟在相對十分高挑的眼鏡青年身後,角度不好的話幾乎被他完全遮住。
三人都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眼鏡男子和警惕隨從穿黑西褲,女青年穿黑色西裝裙,三人打扮得十分乾淨清爽又利落,乍一看去任誰都會認為是商業精英帶著秘書出國公幹。而無論從風采氣度還是從三人行走站立的位置,毫無疑問那個精英都是那個戴眼鏡的秀美青年。
然而,就從秀美青年剛剛自自然然說出的一番話,傻子也明白他們也是去參加世界玄門大會的!
國外的隊伍?還只有三個人?不在本國登機,偏偏跑到華夏來和他們擠同一班飛機,什麼意思?
要不是藍草心清楚地知道自己隊伍裡沒來的三個人去了哪裡,都要懷疑這三張空票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了!
她想到,還有人也想得到。隊伍裡立刻就有不止一人看了過來。藍草心眉頭一皺。他國的隊伍從普遍意義上來說都是敵人,這麼看過來是想告訴人家她才是隊伍的首腦嗎?
心思電轉,她也隨著那幾人扭頭,裝作跟大家一樣看過去的樣子,轉移目標。
站在藍草心不遠處的玉無痕正以刀鋒般的視線警告那幾道看過來的目光,乍然看到藍草心也回頭,目光微愣之後立刻反應過來,故意眉頭一皺,拿腔拿調地“哼”了一聲。
反應夠快!還算默契。藍草心平靜地收回視線,心中微微一笑。忽然感到腰上摟著自己的手臂緊了一緊,扭頭看去,衣小蟲深邃絕美的眉眼帶著小小的控訴看著自己。藍草心眨眨眼有些莫名,衣小蟲眉眼中的控訴忽然就消散了,化成一縷笑意斜斜睇了她一眼,手上的力量分毫不減。
噗!藍草心低頭忍笑中。
那幾個下意識看過來的人也是收回了目光,心中暗惱不該如此沉不住氣。無論對方是那個國家的隊伍,這才一見面,差點兒把自己隊伍裡最大的秘密都給暴露了!
吳湛所站立的位置也離藍草心不遠,就在那幾個人下意識看過來的同時,他不著痕跡地側移了半步拉著王老虎低聲說話,兩個魁偉的男子身形恰好擋住了那三個人有可能看過來發現藍草心的視線。
其實,衣小蟲比他更快地微微側了身子,同樣擋住了那邊的目光。
那邊那個叫哈不都拉的頭上冒著汗,走過來很抱歉地跟華夏隊伍匆匆行了個禮,然後地哩咕嚕地跟塞西交談了起來。看來,每個接待各國隊伍的人只懂得母語、英語和自己負責接待的國家的語言,並不能順暢地跟各國隊伍交流。
衣小蟲是能聽懂阿拉伯語的,藍草心也懂一點,正要聽一聽他們說什麼,卻見那眼鏡男子說是讓人家去協調,人家去協調了,他卻自己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帶著兩人畢恭畢敬地朝著剛剛跟塞西交談的任夔和黨正鞠了一躬,用純正的中文字正腔圓地說道:“我叫川騰千崗,是日本玄學界赴會隊伍的副領隊。”
藍草心和衣小蟲的身軀突然同時繃緊!
日本玄學界!川騰千崗!眼前這個帶金邊眼鏡的禮貌無比周全的青年,竟然是跟她和天龍會結下不解仇怨的日本神道門的人!
當年最先是神道門門主川騰秀吉的私生子川騰野,在藍草心去離島的路上帶著兩位神道門弟子打劫藍草心,被藍草心親手殺了,還從他身上撿回了連山寶鼎。
然後是神道門在北海道的負責人、門主川騰秀吉的小弟弟川騰秀治,因為出手幫助日本黑幫對付天龍會樂部十餘名成員而被鳳小稚挑了整個道場,傷了鳳小稚雙腳之後被衣小蟲俘虜,最後被蘇黎虐殺。
最後是門主川騰秀吉的另一個殘忍嗜殺的弟弟川騰秀俊,出手為川騰秀治復仇,一手覆滅了整個天龍會總部,雖然最後也被衣小蟲、鳳小稚和一架無人飛機聯手轟殺,卻也害得天龍會總部死傷無數,天部、修部兩位堂主當場身亡,衣小蟲、蘇黎、鳳小稚重傷,天龍會差點兒陷入大亂!
在那以後,藍草心和衣小蟲一直彷彿有一塊巨石懸在頭頂,時時刻刻警惕著神道門的再次報復。藍草心還特意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稟告了師公終南子,以防川騰秀吉因為自己和衣小蟲遷怒與華夏玄學界,對華夏玄學界進行瘋狂報復。
畢竟,那位神道門的門主川騰秀吉,據說可是渡劫期中階的高手,就連終南子本人,也要差他兩個階次!
然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神道門和川騰秀吉卻一直沒有任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