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一臉平靜的任夔,黨正氣得吹鬍子瞪眼。塞西則是微微驚訝地看看離開的藍草心又看看車內奇怪的氣氛,聰明地什麼都沒問。
任夔一臉如常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對塞西無奈地笑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有個性!沒事了,可以讓司機開車了。”
塞西趕緊點頭如搗蒜,沒錯,華夏隊伍裡,尤其是這對醫生夫妻,太有個性了!那個美得天神一般的丈夫說要頭等艙包房就要頭等艙包房,說走就走給領隊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跳窗閃人。而那個懷孕的女神般美麗的小女子明擺著是去追她丈夫了,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說那男神看著把女神放在心裡,其實經常出軌,所以女神完全不能放心?
也是啊,懷了身孕的女人不方便哦,男人哪裡能忍十個月那麼久!
話說這位兄臺,您真的想多了……
藍草心下車之後並沒有去找衣小蟲,而是向著剛剛那個金髮青年離開的方向放開神識漫步走去。
這裡只是開羅,而且是機場進出口這樣的人流密集之地,不應該有太過於放肆的玄門攻擊和各種秘術。丈夫是什麼樣的人她十分清楚,他對於危險比她有著更加敏銳的直覺,對危機的判斷沒有人比他更加準確。
他沒有叫任何人隨行,就代表他自己可以。這一點藍草心絲毫不會懷疑。
相信對方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也是夫妻間彼此默契的一部分。
衣小蟲在人群中幾次隱沒後再出現,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和衣著打扮,手腕上的精密儀表不斷跳動著資料,紐扣上和耳部的微縮通話裝置實時保持著通訊,神識同時展開大面積搜尋。
一處不引人注意的林蔭處,一個男子彷彿是累了打盹兒,雙手抱胸坐在牆角仰靠著。衣小蟲眼神一亮,走過去一掌拍在他的胸前。
男子驀然醒轉,醒來的那一刻下意識地做出了彈踢和拔槍的動作,被衣小蟲及時攔住:“人呢?”
男子耳中的通訊器狂響著天部上司的詢問聲,此刻激靈一下反應過來,冷汗唰地就溼透了衣背:“人……人跟丟了!”
衣小蟲扭頭就走:“向自己上司彙報情況。”身形如風消失,留在原地的男子呆呆看著彷彿憑空不見般的空氣,下意識地回答話筒中上司焦急問話的聲音如在夢中:“是,我還活著……”
飛速追尋著蘇黎蹤跡的衣小蟲腦中也正迅速地閃過這個問題:保護蘇黎的天部隨從無一例外地瞬間進入了假死狀態,卻沒有一個被殺!
當然假死如果不被發現也會被當成屍體處理,最終的結果還是死,但假死畢竟溫和得多,只要及時發現及時喚醒,對人幾乎完全沒有傷害。
這實在不像是攻擊,甚至不像是挑釁,更多的成分倒像是試探!對方竟像是篤定了必定會有玄門的人來救這些假死的暗衛一樣!
面前的引路符依舊在隱隱閃動,衣小蟲卻突然止步。無論蘇黎到底出了什麼事,有沒有出事,面前的這條路實在太像是一個設計好的圈套!
專程來為華夏團隊服務的大客車上,塞西剛開口讓司機啟程去市區埃及博物館附近的繁華路段,車內突然響起好幾個人同時開口的聲音:“等等!”“等一下!”“喂!”“我說……”“哎!”“慢著!”
白夭矯、無音、鳳小稚、龍墨蘭、唐繼雲、那古拉、明憫、段白眼睛一個比一個瞪的大,有的起立有的揚手……剩餘的大部分人面面相覷,端木明榮這個名義隊長扶額無語。
任夔目光陡然抬起環視了車內一圈,起立的人忍耐著坐倒,聲音齊齊靜了下來,卻都瞪著眼明顯不放棄的意思。任夔心裡一陣無語,臉上卻是微笑,好脾氣地朝著塞西道:“不好意思啊,塞西先生,我想我們團隊裡面有事需要單獨商議一下。幾分鐘,好嗎?”
塞西不著痕跡地收起剛剛仿若無意地灑落在衣袍上的幾枚鑰匙,開開心心地站了起來:“這可真是太巧了!正好我需要去一趟衛生間。胡納音司機,請帶我去一下好嗎?”
兩人一走,任夔迅速地在車內佈下了數道隔音結界,臉一沉道:“都胡鬧什麼呢?這才剛出國門一個個就都無法無天不服管束了?”
唐繼雲站起身急道:“師叔!小蟲一個人走了也就罷了,一個大男人,怎麼樣也不至於太怎麼樣,可您怎麼能讓草兒就那麼一個人出去了?她在隊伍裡的重要性不說,她還懷著身子呢!”
其他人也都急著開口,任夔一揮袖子讓他們的話全都封死在了喉嚨裡:“都閉嘴!草兒有多大能耐,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