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春柳蒼白著臉跪在他的面前,不知以什麼樣的心情,正在給他現場做雙眼眼球的移植!
不能不說,她的外科手術技術極其精湛。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手術刀也沒有絲毫的緩慢和顫抖。
她的動作太快了,不到一分鐘就做好了一隻眼球,開始摘取另一隻,然後把羅跋陀羅法師的眼球接駁進去。
任夔三人駭然地看到:剛剛移植好的那隻眼球周圍的眼眶陡然閃過一道奇異的法力波動,然後那隻眼球突然就亮了!這隻眼球看著他們,目中散發出完全屬於川騰秀和的冷漠冰冷的光芒!
曹文凱直接嚇得軟跌在了地上,路都不會走了,竟是屁滾尿流地朝院子裡爬去!邊爬還便歇斯底里地哭喊著:“藍草心!藍草心救命啊!他又來了!他又來了!”
任夔氣得恨不能當場劈了他!就算在畫境空間中選拔時沒有經歷過血腥,也不能見到血腥的場面就嚇成了這樣!竟然直接就把藍草心的名字就喊出來了!這不是告訴人家,上次弄瞎了川騰秀和的雙眼是出自誰的手筆嗎?
就在這一刻,圓陀法印轟地一聲徹底碎裂!只不過這一次,再沒有印度佛陀四面飛散逃奔,也沒有十八星宿大陣收攏佛光威能!
小野春柳蒼白的小手恰在這一刻完成了第二隻眼球的移植,身子一軟竟是直接倒在了川騰千崗的懷裡。眼眶中又是一道波動閃過,羅跋陀羅的身軀還在一旁破布般抽搐扭曲,一雙眼球已經完全成為了川騰秀和的所有物!
川騰千崗一把撈起小野春柳,恭敬地退後三步向父親行禮:“恭喜父親!”
川騰秀和卻彷彿完全沒聽到,一雙眼睛帶著暗沉的冰冷,慢慢地開口:“藍——草——心?”
川騰千崗立刻心領神會地開口:“是華夏隨行人員中的醫生,一個孕婦!”
醫生?孕婦?難道說不是他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其實那個爬著走的支那人只是下意識地在像醫生求救?川騰秀和原本陰沉深冷的視線眯了眯,目光微微一閃,已經快要爬到院門前的曹文凱倒飛而回,直直朝著川騰秀和飛去!
“救命啊!藍草心救我!”曹文凱在半空發出歇斯底里的哭喊聲,還沒有落到川騰秀和的手裡,已經嚇得屎尿齊流!
覺空大師在圓陀法印潰散的那一刻便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來,強自撐著自己才沒有倒下。而任夔在這一刻更是肝膽欲裂,為曹文凱的不堪痛恨,更為接下來川騰秀和必然逼問的內容而心急如焚!
曹文凱倒飛的速度極快,轉眼就要掠過他的身旁!
“文凱!”任夔猛地一咬牙,一臉悲痛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
川騰秀和的眼中掠過一絲淡漠和譏笑!
毫無懸念地,任夔不但沒能救下曹文凱,還在全力以赴的搏擊中直接被包裹著曹文凱的冰冷法力撞擊得狂噴鮮血倒飛了出去!
然而同一時刻,川騰秀和的臉色也陡然變得如南極的玄冰一般森冷!
曹文凱的聲音戛然而止了!任夔的確沒能救下曹文凱,但他卻拼著全力誓死一搏,把曹文凱給殺了!手段狠辣,神魂俱滅!
眼看著川騰秀和的目光冷冷地盯住了自己,一股隱隱冰寒徹骨的寒意已經開始向自己飛快地侵來,任夔摔倒在沙塵中有出氣沒進氣地不斷嘔著血,再也沒有了抵抗之力!
……
院中,藍草心割開了雙手手腕,鮮血不要錢一樣地噴射在召喚鼎上,可是召喚鼎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衣小蟲一把握住她的手,三兩下給她包紮好,那古拉也衝上來立刻給她包上了另一隻,卻被她發瘋般地撕開:“讓我再試試!也許是這次的血不夠!讓我再多塗一點試試!”
“藍!你冷靜一點!”衣小蟲從身後抱住她,將她的雙臂牢牢地箍在她的身側,那古拉立刻默契地重新給她包紮好傷口。沒了巫力,她的身手哪裡比得上衣小蟲的龍體功夫,再也掙扎不開。
淚水流遍了藍草心白皙的臉頰,眸光中的悲傷看得人心碎:“青蟲!我冷靜不下來!我也不想冷靜!沒有了巫力,得不到古鼎的支援,你會死,我會死,我們的孩子也會死!也許還比死都痛苦!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上次發動古鼎的情形嗎?那時我就是從所未有的激動,所以古鼎才響應了我的心願。所以我不要冷靜!我要救你們!我一定要救下你們所有人!”
“要有用早該有用了!”衣小蟲用力地抱緊她,心痛地在她耳邊低喊:“所以不要再無謂地傷害自己,那比刀子割我的肉還讓我心痛!冷靜下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相信我!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