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狀態,可是輕易就能在對方手上斷送了一條老命!
這件事實在是有些重大,藍草心沒醒,大家都看向端木明榮。而端木明榮卻不著痕跡地用眼角餘光掃了衣小蟲和他懷裡安靜睡著的藍草心一眼。
藍草心呼吸平穩地睡著,沒有半絲反應,而衣小蟲只垂目在懷中人的身上,也是完全沒有要發表任何意見的意思。
端木明榮沉吟片刻,決定還是暫且信任眼前這位佛門高僧。
阿摩默大師客客氣氣地道一聲“得罪!”邁步上前來到覺空大師面前蹲身,伸出手指搭上了覺空大師的脈門。
大家不自覺地屏息凝神圍過來瞧著。
片刻之後,阿摩默大師“咦”地一聲,換了一隻手又搭。明憫心頭一突,脫口道:“大師,可是有礙?”
阿摩默大師肅容抬起一直手掌在身側豎起,示意他不要開口,蹙著眉頭深思地又左左右右地搭了半天,始終沒有說話。到了最後,他不但雙手搭上了覺空大師雙腕不算,最後的最後竟然親手扶起覺空大師盤坐端正,自己盤膝坐在他的身後,一雙手掌凝重地緩緩放在了覺空大師的背心。
“緣法至!不可違!印度、華夏兩隊,速速為我等護法!”
兩隊隊員都聽得驚住了,但也迅疾圍在了兩位領隊身邊,十分默契地華夏隊朝內,印度隊朝外,為兩位法師護法。
此時倒是隻有衣小蟲抱著藍草心、繼豆揹著任夔,帶著黨正、吳湛、玉飛揚等幾個隨行人員默默地走到了遠處,在一邊沉默地凝望著。繼豆等人還時不時擔憂地看過來一眼,衣小蟲卻始終是那副模樣,只平靜中帶著幾分溫柔地凝注著懷中人兒恬靜的睡顏,時不時伸出玉雕成一般的手指,動作極其輕柔地為她拂去沙漠的風得亂舞到她的臉上的幾根秀髮。
時間在靜默之中緩緩流逝,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護法的眾人略微詫異地抬頭看天,這才什麼時辰啊,怎麼天就要黑了?
這一看大家才嚇了一跳!只見之前大家都沒注意到的那些流雲正在飛速地向著頭頂會聚!遠處的四方,日光依舊明亮,只有這一處的頭頂雲已經黑了,烏壓壓地遮擋了日光!
不知何時起,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就起了滿天流雲。仔細想想,彷彿是大家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對陣川騰秀和的時候?只記得那時候流雲好像出現之後就一直靜靜地在遠天上浮著,既不再匯聚,也不肯消散,始終那麼奇奇怪怪地浮在天上。
如今,卻是風雲變色了!
大家正在驚訝,不知道是不是沙漠上又要起什麼龍捲風之類,就聽阿摩默大師突然一聲沉喝:“散去!千米之內,勿留人煙!”
華夏和印度的弟子一時都愣了,紛紛擔憂不解地看著阿摩默大師。華夏弟子自然是擔心將覺空大師就這麼丟在阿摩默大師手上是否妥當,而印度僧侶們則顯然並不擔心他們阿摩默領隊與覺空大師在一起,但如果華夏隊伍不走,他們也不太放心將阿摩默大師留在“群敵環伺”的環境裡。
大家都還在猶豫糾結,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斬釘截鐵的暴喝:“快跑!”
華夏諸人聽得這一聲暴喝,完全是下意識地反應,想都不想全速就開跑了!一群人呼拉拉地朝著突然抱著嬌妻站起身下令的某人全速前進,印度僧侶們反應也不是蓋的,跟著華夏諸人的後腳跟就閃了,倒是不避諱對方介不介意,一窩蜂地跟華夏諸人跑在了一處!
說是跑,其實御器的御器,縮地的縮地,有的人被拽著飛,大家夥兒那速度恐怕比起子彈出膛也不遑多讓!
他們開跑,衣小蟲抱著藍草心、繼豆揹著任夔也掉頭就跑,只跑到距離兩個老和尚足有一公里開外才停步回身,迎向迎面撒腳丫拼命奔來的眾人。
衣小蟲也不等大家喘口氣,目光死死盯住大家奔離的那個地方的天空:“你們看!”
華夏和印度兩隊的隊員氣喘吁吁地回身看去,眼珠子差點掉了一地!
雷雲!那是雷雲吧?一定是傳說中高人渡劫才會有的雷雲對吧啊啊啊?
“這是……這是要渡劫?”明憫只覺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可是師伯的修為明明……明明還差渡劫有一段啊!再說師伯之前也是受傷而不是修煉,怎麼會就渡劫了?難不成……是阿摩默大師要渡劫?”
印度僧侶中一個年輕的和尚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我師父死去又重生之後就渡過了第一次初體雷劫,十年前又渡過了小乘雷劫,早已邁入渡劫境中期了!現下這雷雲我看氣勢也就一般,跟我師父第一次渡過的初體雷劫差不多,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