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身上的殺氣更偏向於暴虐殘忍,而衣小蟲則更加狂傲睥睨、冷酷如冰!
起初,川騰千崗因為同樣看不出他的法力波動,也曾經以為這是個孤高傲氣的凡人。可是顯然他錯了。
這麼幾個他完全摸不透的人,一個個看起來都完全平靜,到底是已經無力攻擊在恢復法力,還是在引蛇出洞打算對他們一擊斃命呢?
他不敢賭!
時間在雙方距離千米的僵持中一分一秒地過去,雙方的損傷都在快速地恢復……
就在這時,會址那邊的方向忽然捲來一路煙塵!
不!不是煙塵!是一群身穿黃沙色僧袍的僧侶,正迅疾如飛地向這邊疾馳,因為速度太快,所以身影如煙!
川騰千崗立時臉上就變了顏色,疾喝一聲一把抓起小野春柳,整個日本隊剩下的人忽然在日光下一晃,消失不見了!
“空間法術?”漂流一愣,怎麼這麼突然,而且這麼多人同時進行空間傳送,竟然提前一點徵兆都沒有,事發時也沒有任何空間波動?
“應該不是空間法術,而是日本忍術的一種,隱匿了身形而已。”端木明榮比較理智地做出判斷,“日本忍術中的隱匿術有其獨特之處,不是簡單的隱藏,而是可以在對方看不見自己的情況下移動。用於攻擊和逃跑都很便利。”
段白挑眉:“那剛剛那麼久,這群小鬼子怎麼沒有潛過來偷襲?”
端木明榮看了眯著眸子雙眼放著明顯興奮的精光的衣小蟲一眼:“他們不敢!忍術畢竟也只不過是玄門術法的一種,面對強者,不一定管用。”
就在這時,衣小蟲突然美眸一張,雙眼精光灼灼:“川騰秀和死了!”
日本隊逃了,新的印度隊副領隊帶一半人去追,另一半人在領隊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華夏隊伍的面前。經過了一系列的慘劇,如今兩國隊伍倒是真正建立起了幾分彼此同仇敵愾的戰鬥友誼。雖不說有多麼深厚、彼此多麼可靠,但至少在這樣的多事之秋,彼此的戰壕中終於正式地多了一個盟友。
這次的印度領隊是羅跋陀羅法師的師叔,名叫阿摩默,在那爛陀寺和整個印度佛學界身份地位都很高,佛學修為也是極為深湛,而正如世界玄門大會各大國所料,他帶領的這支隊伍,才是印度這次參加大會的正牌隊伍!
阿摩默法師對於這支能夠將血腥屠戮了印度隊的兇手打到中毒垂死的隊伍十分敬重,很有禮地跟眼前看似勢力很是受損的一群人打招呼,並首先誠懇地講述了印度那邊關於這一戰的情況。
印度佛學界之前推演這次印度出席世界玄門大會的運勢,得出了幾近團滅的結論,達摩弟子羅跋陀羅當場自告奮勇帶一隻替補隊伍去應這個災劫。那爛陀寺眾弟子心無旁騖,一心向佛,為了佛學的傳承和鼎盛,當下便有許多弟子自告奮勇跟羅跋陀羅法師去應劫。結果華夏隊也知道了,果然整支隊伍遭遇了血光之災,團滅得只剩羅跋陀羅法師慘不忍睹地依靠鏡術與川騰秀和一起傳送回了那爛陀寺秘境。
那是什麼樣的秘境,又是怎麼樣一舉滅了川騰秀和,阿摩默法師自然不會詳細講述,只告訴了華夏隊伍,川騰秀和已死,並且魂飛魄散、元神寂滅,天上地下再無此人!
唐繼雲不由想到死在川騰秀和手上的那古拉,不禁悲從中來,語聲恨極,脫口而出道:“魂飛魄散豈不便宜了他?就該拘了他的魂魄,讓他變成了鬼也歷盡苦難,並且永世不得超生!”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此言差矣!”阿摩默法師唱一聲佛號,神色平靜中帶著幾許深邃神秘的微笑,“拘魂容易,然暴虐加之,我心亦染塵埃,不如毀了乾淨!再者說來,留著他的魂魄,若是被其子孫或者弟子進入天界,為他重塑肉身再造元神,推魂入體復活了他,豈不遺患無窮?”
“什麼?”阿摩默法師這句話簡直就好比茫茫黑海中忽然露出孤燈一盞,激動得整個華夏隊伍人人驟然亢奮起來,“您說進入天界之後,可以為死去的人重塑肉身再造元神,讓他們復活?”
阿摩默法師眼角含一絲笑意:“阿彌陀佛!天界之事,有緣得見,無緣不聞。佛曰:不可說!”
“大師!”明憫最是忍耐不住,撲過去就拽住了阿摩默法師的僧袍,玉面紅唇、明眸含淚,黑漆漆的眼珠子巴巴地望著阿摩默法師,不經意間好一副人人見之不忍的純真無辜萌態:“大師恕罪!小僧的雙胞胎哥哥剛剛去了……小僧不問復活之法的來處,也不問它的細節,小僧只問:那復活之術是否真有?是隻要有人進入天界,便可將死去的人復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