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一個小徒孫,一直俗務纏身抽不出空來早早回山,此刻才剛剛趕到三十里外的山腳之下。”
黨正就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終南子。此刻的終南子哪裡有什麼道門第一大派掌門人的威儀,分明就是一個寵溺著乖孫的慈祥的祖父!
腦子裡突然就有靈光一閃:“你說的該不會就是……”那個臭小子追去苗疆的丫頭?
除了她,整個終南山誰還能稱得上是這位泰山北斗的乖孫?
黨正話沒說完,終南子已經拉著他來到報名的桌前,行雲流水地鬆開握著他的手,揮袖阻止了剛剛給那對苗疆小情人辦完手續的兩個小道童的行禮,開口愉快清晰地道:“繼松、繼明,記上:終南派門下弟子藍草心,年二十一歲,任淳門下弟子,報名參加本屆玄門新秀大賽!”
繼松和繼明下意識地低頭彎腰答應一聲一個研磨一個提筆就要寫,突然雙雙停下動作猛抬頭驚愕地看向終南子!
藍師妹?剛剛掌門人說的是藍師妹?他們沒有聽錯吧?
終南子含笑捻鬚並未開口,一旁向來溫和寬厚的任淳道長卻是黑了臉,斥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寫!沒看見夕陽已經開始落了?”
繼松和繼明渾身一震回過神來,不敢多問刷刷刷趕緊寫好。寫好之後仔細地吹乾了墨跡把整個冊子合上雙手恭恭敬敬地捧到終南子面前,夕陽剛剛好落下最後的一線金紅。
“啟稟掌門,此次玄門新秀大賽共有七十二個幫派、家族的弟子和散修門下共計三百六十六名適齡弟子報名參賽,所有報名者名冊在此,請掌門閱覽。”
終南子沒有立即回答,也沒有去接那本名冊,而是認真地看向臉色驚疑不定的黨正:“黨施主可是親眼見證了,剛剛我那小徒孫報名沒晚吧?”
黨正下意識地點頭:“見證了,沒晚。”
終南子就仿若安心了一般,鶴髮童顏的面龐上綻開了釋然的笑意:“如此就好!名冊我就不看了,任淳,你看一看,然後拿去通知各派掌門人準備抓鬮吧。”
任淳也釋然含笑,答應了一聲接過冊子就走了。黨正眼睜睜看著冊子從眼前溜過,恨不得吼一聲:哎!等等!我還沒看呢!
黨正強烈地有種自己被拉來做完見證就立刻被拋棄的感覺。因為下一刻終南子不但沒體諒他苦逼的心情給他一個哪怕是眼神的撫慰,更是轉身笑吟吟地向著一旁兩眼亮晶晶地一直看著這邊的那對苗疆小情人看去。
也不知道雙方是搭對了哪根筋,終南子一看過去,兩人就一臉喜悅地雙雙跪拜下去:“苗疆巫醫寨木綠花見過終南掌門!”“苗疆巫醫寨那古拉見過終南掌門!”
哪裡還有半分剛剛在外面滿面愁容、戾氣乖張的樣子!
終南子笑呵呵地親手扶了兩人起來,親切地問木綠花:“聽說聖女幼兒尚在襁褓之中,孩子可好?有勞聖女千里迢迢趕來送選手參賽,我華夏道門人人感激不盡!”完了又問,“大巫醫上次施法受損過度,如今可好了?”
木綠花乖巧清脆地回答:“孩子很好,剛好也到了可以斷奶的時候,有長老們照顧,沒事的!這次來是我們該來,那古拉能為大家盡一份力也是我們苗疆的榮光,掌門不必太過客氣!大巫醫好呢,上次回去就閉關了,現在還在閉關中,但我能感應得到,她老人家沒事,過不多久就可以出關了。”
終南子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陸家雄:“你就是那古拉?嗯,剛剛草兒打電話讓我和她師父給她報名,聽說你們兩個正在這裡,還驚訝了半天呢!好孩子,如此如你,我們這些老頭子聽說之後都很欣慰。很好,很好!”
幾句話說得模糊,不明內裡的人如黨正和繼松繼明之類只覺得言不及義虛與委蛇,而真正明白其中含義的陸家雄、木綠花和任淳卻是聽得清楚明白,通通透透!
木綠花感動又驚訝地朝著終南子就又要行禮,陸家雄也紅了眼睛羞愧了臉色要拜下去,卻都還沒彎下身子就被終南子袍袖微擺輕拂了起來:“老了老了,看到鮮活可愛的孩子們就感覺都跟自己的孫子孫女一樣。你們且跟著繼松繼明去休息,有什麼事讓道童隨時回稟我。雖然玄門大會茲事體大,上山諸人來者都是客,但若是有人心存偏見為難了你們,老道必會給你們做主!”言辭鄭重,十分真誠。
木綠花和陸家雄手牽著手深深感激地看了終南子一眼,沒有再強要行禮,禮貌地跟這位和藹得彷如祖父般的老人告辭,跟著繼松繼明兩位小道士離去了。
黨正這才終於得空憋不住地驚問:“老牛鼻子!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