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精血催動,無需神魂獻祭,彷彿天地間的王者,睥睨天下!
隨著他一步踏入陣中,伏魔大陣的強大防禦和猛烈攻擊自動被激發,大陣中驟起鋪天蓋地的威壓,以毀天滅地之勢朝著衣小蟲當頭罩下!
大陣遭遇強大的威脅自行啟動,三十六個高僧大能的體內法力來不及運作就被狂猛抽取,雖然即可就穩住,卻是人人心頭驚駭!
這個剛剛誰都沒有放在眼裡的年輕人,實力竟然如此可怖!華夏玄學界何時竟有了這樣長江後浪推前浪的驚天奇才!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與在場佈陣的36位高僧大能中的任意一位相抗衡啊!
終南子那美麗無比的神秘徒孫女,一手驚天符術直殺入決賽,原以為就是本屆玄門大會最大的黑馬,誰知她這低調無比從不顯山露水的丈夫,竟是黑馬之後更大的黑馬!
黑龍劍在衣小蟲充滿龍源之力的修長雙手中發出激越的龍吟,面對滔天的威壓,踏入陣中的衣小蟲、黑龍劍和白夭矯所化的蛟龍齊齊昂首發出一聲大喝,黑龍劍猛然舉起,向天直刺!
“阿——彌——陀——佛——!”一聲悠長的佛號突然插入了雙方之間,彷彿一道極柔極美的絲帶,徐徐地飄過空中,那樣平和,那樣柔軟,卻奇異地平息了百萬兵馬眼看即將短兵交接的廝殺!
佛號聲落,衣小蟲、白夭矯、黑龍劍和三十六名守陣高僧大能的戰意也已經消失殆盡,回想剛剛彼此傾力的一擊,竟有種“驀然回首一生盡,笑看浮生無可言”的荒謬感!
這是……何等境界!
威壓散盡,伏魔大陣重歸寂靜,彷彿從未被啟動過。而衣小蟲身軀上環繞著白夭矯的透明蛟影,手握黑龍劍,腳下依舊是一腳陣內,一腳陣外,多一步也不曾邁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華夏玄門還有如此新秀,卻不知為何不曾入選賽事之中?”蒼老的聲音平和地響起,竟是陣中膝蓋上放著一根枯木的老和尚。
衣小蟲不禮不退,手持黑龍劍,聲音一如之前的平靜:“大師修為蓋世,不也默默無聞?”
“善哉!既然如此,老衲也不強求。你那黑龍劍,拿來吧!”
“大師!”佈陣眾人中好幾個都叫了起來,神態惶急。
老和尚低低宣一聲佛號,壓住了眾人的驚叫,一手單掌立於胸前,一手托起膝上畫軸:“不可捨本逐末!三十六路伏魔陣法,不是用來防範外敵,而是壓制此物中的魔性!以往佈陣,此物從未在開啟之後展開於你們觀看,也不許任何人洩露此間機密,因此爾等未知其中變化。今日既然有緣,就讓爾等一觀吧!”
老和尚說著,手掌輕輕一鬆。只見畫軸凌空自行飄起展開,圖畫再現,畫上景物依然鮮活會動,但一眼看去,三十六人卻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師!怎麼會是這樣!”正一師太驚呼了出來,“剛剛孩子們進去的時候,畫卷上明明沒有如此的晦暗陰沉之色!”
玉峰道長也急道:“是啊!怎麼天色如此陰暗,空中晦暗無光,而山水萬物中都籠罩著一層血色?”
在場年紀最大的覺仁大師和終南子對望一眼,慎重地道:“老衲記得,六十年前老衲進入此畫之時,天邊霞光燦爛,景緻旖旎。雖有種種艱險處,但大光明處亦俯仰可得。”
覺慧大師詫異地看向覺仁大師:“師兄!四十年前我進去的時候,天光已然昏暗,沒有人見到什麼大光明處,更沒有什麼霞光,最多就是有些祥花吉獸,救了我等幾個有幸出陣之人的性命!”
玉峰道長愕然看向覺慧大師:“什麼?四十年前還有祥花吉獸救你們性命?二十年前我進去,可是遍地兇禽惡獸,半根吉物的毛都沒有!”他想了想又疑惑地指向畫卷上鳥飛魚遊走獸騰躍之處,“不過那時候各種蟲獸差不多有此時的兩三倍數量,身量卻只有這時的一兩分、兩三分的樣子。”仔細看了看又補充道:“花草樹木也遠比此時茂密,但也遠沒有此時這樣碩大。是吧?端木兄?”
端木悠凝重地點點頭。這一切變化,說明了什麼?
“阿彌陀佛!”老和尚的聲音適時地響起:“我少林千年古剎,自有少林便有此畫。我寺歷代僧眾從不參加玄門大會,不止是為避嫌……”
“你那老和尚,別的話等會兒再說!我家小藍是不是也被你們弄進了這裡面?是的話就快點把正事兒先辦了!否則小藍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少林寺好看!”白夭矯早已不耐煩,蛟龍虛影再次躁動,打斷老和尚的話,轟轟地吼了起來,吼聲隆隆,有龍吟之威。
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