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墨蘭終於愣了,不可思議地愕然道:“也就是說,我們五個人雖然只拿到了三張引路符,但這三張引路符都是打算給小藍用的?”
鳳小稚黑線了:“我說你們無不無聊啊?有什麼想法明明白白說出來,不比藏著掖著地算計別人好啊?”
那古拉不服氣地說:“我們那是好的算計,不算算計!”
鳳小稚“切”地一聲斬釘截鐵道:“自以為對別人好的算計也是算計!想想看吧,人人都有一副小心思,真到關鍵時刻誰都自以為對姐姐好,全都自行其是,會給姐姐造成多大的困擾,場面又要亂成什麼樣兒?相信我,姐姐是絕對不會喜歡你們這麼做的!”
龍墨蘭有些疑惑地看向唐繼雲:“真到嗎?”
唐繼雲仰著頭無聲地笑了兩聲,點頭道:“以我對草兒的瞭解,的確是!”
那古拉也有些意想不到:“不至於吧?我們總歸都是好意,草兒應該能懂的啊!”
唐繼雲搖頭:“她的確會懂,是我們不懂。這件事,是我們三個做錯了。我們五個人,現在是患難與共的團隊,不應該彼此都藏著自以為對別人好的秘密。唯有彼此坦誠相待,才能共度難關。好了,五個人已經有了三枚符引,說起來也是好事。我看我們也不用私下裡琢磨了,最好是能夠繼續再找到兩枚符引,如果不能,除了大家都希望草兒出去,其他人誰出去誰不出去其實差別都不大。那就這樣:三枚符引,暫時定為優先三個女孩子先走,後面再找到的話,我和那古拉再看情況決定,好不好?”說著就從懷中掏了符引出來,交給了鳳小稚。
鳳小稚不肯接:“姐姐先出去自然沒有問題啦。可是我又不是你們這次的選手。你和那古拉出去以後還要去參加什麼勞什子的世界玄門大會,我可沒有這樣任重道遠的任務。”
龍墨蘭也搖頭不贊同,掏出自己的符引輕輕放在了藍草心盤坐端放的手上:“我也是一樣。這裡本就是選拔賽的秘境,我和鳳小稚不過是受到小藍的召喚而來的意外來客。天意讓你和那古拉拿到了符引,就是要你們出去繼續你們要走的路。說起來我的這枚符引,其實也是小藍的。它是小藍戰敗的那隻鱷魚王所守護的符引。你們想啊,你們三個選手,各自戰勝了一頭妖獸王得到一枚符引,是不是冥冥中的天意?”
鳳小稚難得地露出對龍墨蘭的話深以為然的表情,唐繼雲和那古拉也被龍墨蘭的話說得一時無法應答。誰也沒注意到,那枚被龍墨蘭放在藍草心手心裡的符引有一瞬間光芒一閃,然後符引上的字元流光便隱隱地飄忽了起來,字跡漸漸黯淡下去……
龍墨蘭還在清幽柔婉地敘述,目光透過夜色落盡遙遠而動盪不止的空間:“還有另一個理由,也讓我們五個人中,只能是我和鳳小稚留在這裡——你們不要忘了,這裡是草木蟲獸和禽鳥肆意的空間,而我和鳳小稚,是獸禽中的靈長,是他們的王者,是妖!還有什麼人能比我們在這裡更加如魚得水呢?”
那古拉愕然瞠目,實實在在是他無論是陸家雄還是那古拉的身份中,都只知道龍墨蘭是黑龍劍所化,從來不知道鳳小稚也是妖身化人!天哪,草兒到底是有什麼樣大機緣大福澤的女孩兒啊!
鳳小稚瞪他一眼:“閉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你們那苗疆巫神還是姐姐的手下呢,我跟著姐姐有什麼好稀奇的!”
那古拉於是徹底石化了……
唐繼雲卻是因為龍墨蘭的話而微微震動:“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如果不是我和那古拉拖累你們,你們兩個以妖身原相在這裡全力搜尋,一定比我們做得更快更好。”
鳳小稚撇撇嘴,昂著脖子問龍墨蘭:“那就說好了,接下來他們倆在這裡守著姐姐,我跟你一組!你怎麼打算?好歹你吃了的那條龍腿守了這裡上萬年,你就不能靠你那真龍血脈感知一下,這空間裡到底還有沒有沒被找到的符引,咱們要到哪裡去找嗎?”
龍墨蘭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才吃了龍腿!你還吃了豬腿呢!鳥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也就是融合的時候可以感知到一些意識片段,融合完了四象陣也破了,哪裡還能感知到整個空間的詳細情況?最多也就感覺到你們來的第二天剩下的三根已經沒有了龍力的龍骨又毀去了一根,然後剛剛那會兒又毀了一根,如此而已!”
“什麼?龍骨就剩下一根了?”鳳小稚驚呼道,“喂!那你到底知不知道這空間到底什麼時候塌?塌了以後會怎麼樣?”
“什麼時候塌不知道,大約兩三天,最多五六天吧。畢竟獨木難支。”龍墨蘭淡淡地道,“至於空間坍